“碰到思齐小姐,就醒了。
他说他做了一场春梦,大家都笑小鹬,哪里有人笑话他?”
“是啊,分明是小鹬做了一场无痕的春梦。”
阮宁听到这儿,排演的故事戛然而止。
其实哪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
可是她还在一直奔跑,在那样没有尽头的环形跑道,似乎不停止呼吸,便会天长地久下去。
阮宁的八百米快了及格线十秒,体育老师有点诧异。
可对于阮宁,这只是必须做的事。
她想起爸爸一直告诉她的话:不要求你什么都是第一,但是你做任何事的第一分钟,必须是在向世界的大多数靠拢。
阮宁小时候觉得冲破世俗才很牛逼,真正出类拔萃的都与众不同。
阮爸爸就说,我知道你想穿破了洞的牛仔裤,尝一尝白酒的味道,可是你提前领略到的东西只会挤掉你该领略的其他快乐。
刚出生的孩子还没有沾染红尘的习气,它渴望长大,可是慢慢地,品尝到了欲望的味道,就陷入滚滚红尘,再也无法自拔,那时便不是成长,而是直线的衰老。
我知道你想长大,可是你要是再慢一些长大,我会觉得非常骄傲,因为我做到了一个爸爸该做的,让你的世界纯真得再久一些。
照现在的话,阮爸爸是个文艺青年,但当年的阮宁,就抓着衣裳上的小蜻蜓,痴呆地看着她爹,一副“你说的是什么”
的表情。
阮爸爸一看就笑。
他说,当你真正被这个世界所接受的时候,你才能真正得到自由,也才会知道,我教给你的是多难的东西。
每一样,都被世界接受。
当阮宁每一次都做到的时候,旁人反而会觉得这个姑娘是个努力的好姑娘。
天知道她大夏天躺在寝室床上不穿衣服啃西瓜的模样有多猥琐懒惰。
五六月份的时候,西校舍出了件全民骚动的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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