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记着颜玉儿死去之前诡异的笑容,还有她的口型——是“朱伊”
二字。
谢映思索再三,将军权移交给盛擎,返回京城。
谢映只带了亲随,快马加鞭。
到了离京不远的周县,夜里下起大雨,便入住了一家客栈。
刚准备歇下却有人向他禀报:“世子,外面来了南瓷姑娘的马车。”
谢映闻言,自是要出去打招呼:“南瓷?这样巧,你要出京去哪里?”
顾南瓷刚好走上二楼,她也没想到会在周县就遇到谢映,她看着男人站在栏边,身后是夜雨灯辉,正朝自己说话。
顾南瓷微怔地看着谢映被灯笼光镀上一层柔晕的俊逸五官,心里关了许多年的念头终于不可抑制地破出,她轻声道:“我本要去找你。
你要亲征颜凤钦,我不放心。”
女子一开口,谢映就意识到她的话不对,对方历来疏淡,从未对他如此直白表达过关心,更从未如此温柔。
甚至连眼神也不对。
谢谢蹙了蹙眉。
他之所以和顾南瓷保持着来往,除了因自小的交情,还有就是他本身很坦然,也从未在顾南瓷身上感受到她对他有何男女情意。
或许他们太熟悉了,顾南瓷若是不表达得太明显,他也没有察觉。
谢映想了想,语气有意淡几分,道:“有什么不放心,以前我也经常出征。”
顾南瓷却是仿佛陷入自己的思绪,道:“谢映,有神灵曾托梦给我,在你和颜凤钦之间,朱伊爱的其实是颜凤钦。
她已经给你用了毒,这次你出征与颜凤钦对决,会被她所害。”
以谢映对朱伊的独占欲,哪里听得朱伊爱的男人其实是颜凤钦这种话。
别说他知道朱伊爱的只有自己,哪怕朱伊心里真的另有所属,他也不会容许别人说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中过毒。”
谢映脸色已不大好看,看着顾南瓷梦呓般的神情,意识到她的神智有些不对。
这是顾南瓷第二说起托梦了。
但上次那个祝由师不是已经被他杀了?难道又有别的人作恶。
顾南瓷被一年多来反复的梦境折磨得意志薄弱,急切道:“你已经中毒了,只是你不知道。
我是想要救你,才对她也用了药,将她控制起来,届时好与颜凤钦谈条件……”
她这次还未说完,已被谢映紧紧扣住了手腕,男人猜疑和审视的眼睛,凌厉得让她从心底发寒。
“你说什么?你对朱伊用了药?”
顾南瓷皱起眉,谢映从未对她无礼过,更遑论这样粗暴地抓扯她,让她的手腕痛得仿佛快断掉。
谢映按捺着心底涌出的暴戾,不耐道:“你给她吃了什么?解药给我。”
“你不用担心,对身体并没有伤害。”
“我说解药给我。”
谢映沉声一字字强调,手也终于卡上顾南瓷纤细的脖子,应声收紧。
顾南瓷看着谢映那双已然充满杀气的眼,毫不怀疑若她一直不说真相,谢映真的会杀了她。
女子眼泪沿着脸颊滑落,艰难道:“我骗你的!
我是想对她下药,但想着她还在喂养孩子……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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