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的我正鼓起腮帮,手执大蒲扇,对准灶底,拼了老命般扇风。
被灶底浓烟熏得咳嗽不已,回头,我对厨房外正在劈柴的帮手吆喝道,“昭则,快些劈。
动作利索点儿,师傅的水还没烧开。”
“哦……”
呆头呆脑的沼泽君,木讷地点点头。
只是劈柴动作并不顺畅,他右手一滑,险些以斧头劈在自己左腿。
“你你……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
急火攻心,差点儿把大蒲扇甩在沼泽君脸上,我夺过斧头,索性挥挥手粗声道,“守着铁锅罢,我来劈。”
拭去额头汗水,沼泽君被日上三竿的阳光微微晒红脸,“师、师姐真好。”
不是我人好,是我对你无可奈何……o(>_
事已至此,悲摧人生,究竟还要如何欲哭无泪?
……
今天,是距离‘神偷师傅’诸葛笑笑生把我从断崖枣树上救下来,刚好三年整的日子。
黄花菜都凉了一茬又一茬,我依然囧困于松山之巅。
咳咳,问题之一,诸葛笑笑生是谁?
据这位年近五旬的老头自称,他风华正茂、器宇轩昂时,曾为名震关东的四大神捕——见人捉捕人,见鬼捉鬼。
只有他不想接手的命案,没有他缉拿不了的凶手。
待到功成名就,诸葛笑笑生却对拘束生活心生厌恶。
索性更名换姓,他过起自由自在的‘偷盗’生活。
所谓‘偷盗’,仅限于官方说法。
他老人家的单边解释是——劫贫济富。
当然,偶尔手头紧巴时,顺道捞点当月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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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之二,诸葛笑笑生怎会成为我师父?
每当我毛起胆子追问,诸葛神偷常常一巴掌呼上我脑门,“良心被狗吃的泼徒。”
雷囧交加、无言以对的我,惟有把新鲜出锅的辣子鸡丁奉上,在我看来,美食+谄媚+强挤几滴自怨自艾的眼泪=事实真相
酒足饭饱之后,神偷老头才打开话匣。
原来,早在宣和十五年的春天,诸葛笑笑生从一棵峭壁枯树救下奄奄一息的我——只不过,那时的‘我’,是二岁有余小粉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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