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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磊扬起眉眨眨眼,想想也是,既然是等死的人就没什么好怕的,当然就自在了,只是过去他们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指得都是那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从来没想到也可以有这么一番意思。
“你解释句子的方式还挺多样化的。”
“每一句话意思不见得只能有一种不是吗?”
解无恨弯身脱下鞋袜,把自己的双脚浸在激流之中,雪白的双足,小巧的指节圆润,水波一波一波拍打在肌肤上一下子就被激打成淡淡的粉红色,看起来诱人无比,让一边看著的莫磊有股捧著欣赏触摸的冲动。
“你有一双让大家闺秀们妒忌的双足……”
声音传到耳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里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偷偷看向解无恨,心里松了一
口气,他还弯著身把衣袍下摆跟裤脚小心拉起,没瞧见他说话,自然不知道他身边的人为自己的“美色”
而失态。
“怎么了?”
一抬眼就发现他有点不自然的神色,刚刚在他没瞧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
“没什么,脚不痛吗?”
“还好,挺舒服的,你也可以试试,我挺喜欢这样做……你介意?”
这才想到他怪异的神色也许是因为自己这个习惯成自然的动作,谷外的人比较重视礼仪这些,他在不算熟悉的人面前脱鞋,是不是犯了什么样的忌讳?
“不,我不介意。”
莫磊赶紧否认,像是要证实所说,自己也弯身脱下鞋袜把脚放在激流里冲打,一开始冷得教人起鸡皮疙瘩,后来被强烈的水流打得慢慢热起来,有力的水波冲打,感觉就像是有人替自己按摩脚掌一样舒服。
“很舒服对不对?”
瞧见他惬意的表情,解无恨脸上露出像是孩子终于找到玩伴分享自己秘密的表情,原本就好看的一张脸,在突然间亮了起来,带了点天真的开心模样,让莫磊的心跳快了一拍。
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想不被他吸引还真是困难。
他在心里下了这么一个结论,不过心里欣赏归欣赏,他可没形之于外,微微点点头,藉著河水打在身上微微的疼痛感,平息刚刚那一种类似心悸的感受。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解无恨疑惑地看著他,虽然他听不见他说话的声立,但却喜欢看他说话时的模样,那让他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人……也就是莫磊的亲生父亲,如果不是他父亲,他不可能学会说话,也不会弹琴读书学字。
其实莫磊的父亲才算是自己的师傅,有著和眼前几乎一样的脸庞,所以他猜想也会有同样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小声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要我说什么?说我觉得很多时候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其实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
有点尖锐的问句使刚刚仍笑著的解无恨一愣,无法对他说谎,谁都不信的谎话说了也是无用,但二十年前的事,是一个誓言,教他如何打破誓言对他坦承?他对他父亲的誓言……
“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
每次两个人在一起,话到了最后总是他追问,他逃避,想不透有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他如此隐藏。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好奇的人,不是个喜欢咄咄逼人的人、只是看见他藏著许多秘密的双眼,他就忍不住追问,想把他身上所有的秘密全部掏空,在他面前一点也无法隐藏。
他讨厌他身上有秘密!
“因为我答应过那个人不可以说,所以……”
“那个人?是你师傅?”
“不是,是一个曾经在谷里住过一段日子的人……我曾经看过你,也是因为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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