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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井醉的话后是“砰”
的一声巨响,然后就开始混乱起来,有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也有愤怒的谩骂和不得不为之的劝阻,却一直都没有再听到陈井醉说话。
我自始至终都坐在门板前,直到外面的声音停下去好一会儿,才感到有人推门。
我稍稍的挪开了一些,仰头去看门缝里的陈井醉。
他脸上挂了点彩,说话的时候有点龇牙咧嘴的。
却一脸毫不在意的递了叠稿纸进来,本是很搞笑的话倒配着一脸的傲气,“快,还剩两万字了,都施舍给哥吧。”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让开位置,爬到床边,够了书包,从里面拿出钱包,再拎了五张毛主席出来,无比心疼而郑重的塞到他手里,“今天算我倒霉,破财破到底了,你去我们校园网上贴个广告,找个专业枪手吧。”
他看了会儿手中那既轻如鸿毛又重于泰山的伍佰元大钞,然后也回我以很郑重的表情,“你们校园网的网址是多少?外网能上吗?”
陈井醉好不容易搞定了他那三万的鸿篇巨制,高高兴兴的拿着一摞稿纸去警局交了。
结果他前脚才走,秦络后脚就打来电话。
我看着显示在我手机上的秦络俩字,很是愕然了一阵儿,才迟疑的接了电话。
我问:“你怎么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他叹了口气,说,“二少,你到底知不知道蓝诺最近是一大堆的麻烦?”
我奇怪,“蓝诺有什么麻烦?”
他忍了又忍,才保持心平气和,“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蓝诺前一阵卷进警察局长寻欢事件里去了,现在那个萧局已经被革职调查,当天涉及的警员虽然都被事后证明是一场误会,但现在警察局是什么事都不干了,都在端正风气写调查材料学习体会。
不仅仅是警局,就连省委市委都开始人人自危,原本一直在暗中维护我们蓝诺的人现在也都纷纷退缩,表示以后不再参与蓝诺的事儿了,你如果再不出面安抚他们,以后蓝诺的保护伞可就没了。”
我消化了一会儿,真没想到仇境缺搞的这个事会牵连得如此之广,“可是蓝诺有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都不在那了。
秦络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边咬了咬牙,不过反正我这边声音传不过来,好一会儿都静悄悄的,他最后用压抑过的声音道:“二少,蓝诺不是你的行李,你说想不要了就不要了,它对外,是一间正当的高级俱乐部,有经营许可的,而在法律上你是它的经营者。
就算你一百年不过来,只要你活着,它日后一旦出了什么事,责任也还是由你担着的。”
“大哥没把它收回去?”
我问。
“没有!
它是你的,你还要我说几遍?”
听出秦络已经有要爆发的征兆,我赶紧安抚,“好,我知道了,那拜拜。”
然后挂上电话。
我不想去猜测秦络在那边会有什么表情,反正他是没再打来电话。
爬上床,我倒头睡过去。
正梦到仇境缺把我给他买烟的钱,陈井醉把我给他买学习心得的钱都要还了给我时,外面有人敲门。
我很郁闷的爬起来,出去开门。
外面站的,是前两天来我家对陈井醉长篇大论的那位。
我拦在门口,“陈井醉不在。”
“我知道。”
他说,然后推开我,自己进来。
我愤怒,但我知道袭警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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