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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皇上皇后不在,傅婕妤又悄悄过来——没错,她的目标仍是小团子。
她轻飘飘地将小团子拉到一边,“本宫让你帮忙留意这边的情况,你做得怎么样了?”
小团子的脸皱成了苦瓜模样,“我的好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终究只是个奴才,在这宫里,少听少说才是生存之道,奴才实在没有替您效劳的本事。”
傅婕妤冷着脸道:“你这小猴儿少跟我偷奸耍滑,谁不知道你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他们的事自然你最清楚。
你莫忘了,陛下虽然把垂丝调出去了,她的家人还在我手里捏着,本宫想要他们的性命是易如反掌!”
小团子立刻委顿下来,瑟缩着道:“那娘娘您想知道什么呢?”
傅婕妤横他一眼,“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于是小团子便事无巨细地说起,连两位主子一天吃几顿饭、菜色是否丰富、一天解几趟手、拉的屎是什么颜色都一一道来,说得口沫飞溅。
傅婕妤越听越不耐烦,甚至有些反胃,忙命他打住,“谁让你讲这些乌七八糟的!”
“不是你叫的吗?”
小团子无辜地看着她。
“本宫可没让你说这些繁杂琐事,你只拣那有价值的、或者觉得有异的地方说与我听就好了。”
她见小团子仍不理解,便循循善诱,“譬如梦话呀、醉话呀之类的。”
听闻人在睡梦中或是醉酒后说的都是真话,也许能从中发掘不少秘密呢!
小团子如梦初醒,“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儿皇上梦里喊了一声‘绿袖’,奴才听着奇怪,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绿袖,绿袖,会是什么意思呢?是一件衣裳,还是一个人名?她隐约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听过……对了,有次她去给太后请安,偶然听得荣兰姑姑提起过一句,太后立刻用严厉的眼色制止了她,那时她就觉得奇怪。
现在细想来,此事怕与太后的宝贝儿子有关。
傅婕妤的下巴微微抬上去,嘴角出现一撇勾魂摄魄的浅笑,眼里也波光流转——她整个人忽然变得妩媚多姿,尽管这种动人的姿态对一个太监是不起作用的。
小团子心惊胆战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变了个人。
傅婕妤将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他肩上,娇声道:“小团子,今儿的事你可千万别对旁人说呀,不然我可会生气哟!”
小团子诚惶诚恐地应承下来,看着她一步三扭地离开,心上仍觉得十分诧异:她究竟发现了什么呢?
晚间,江莫忧置办了一桌丰盛的佳肴,专候成桓过来用膳。
太阳早早地沉下山去,成桓却迟迟不肯现身,江莫忧等得不耐烦,忍不住坐在靠椅上打个盹儿,才眯了一下眼,就见成桓怒气冲冲地进来,猛烈的脚步踩得殿内的地板咚咚作响,仿佛将要发生地震。
江莫忧睁开眼,见到他这般凶样,不免唬了一跳,“怎么了?”
成桓也不说话,径直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为了防备他酒后乱性,作出狂悖之举,江莫忧很少在殿中备酒,即便有,也是甜而不醉的果酒。
成桓饮下第三杯,方将胸中的怒气压下少许,他努力压着嗓门道:“真是气煞朕也!”
他的声音本就带着一种低沉的磁性,这么一来,就更像拖长的戏腔。
江莫忧也的确以一副看戏的姿态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第41章
“朕方才去找阿柔叙话,旁敲侧击地问起她是否有心仪之人,谁知她竟说……她竟说她喜欢凌睿那小子!
多少好的她不要,偏偏看上这货!”
成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好似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
江莫忧一点也不惊讶,偏偏装得很惊讶,“什么,公主真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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