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暮想哭:“那您绑的时候为什么不选别的呢?”
“别的更喜欢。”
“……”
忍住了骂人的冲动,现在一切通通都敌不过她此刻的三急之首,陆之暮虚心请教:“鹿先生,您昨晚,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还绑成这副鬼样子?!
!
!
鹿禹稱一脸正色:“你不去睡客房,余响又在这里。”
还是自己误会他了,陆之暮内心没由来的有点感动:“您这是担心我吗?可是,您把我绑成这样,万一我俩有什么事,我连跑都不能吧?”
那恐怕这军功章得有他的一半。
鹿禹稱好看的眉毛一挑:“我是担心余响,他可能还不了解被某不知名狗皮膏药黏上的痛苦。”
陆之暮:……我谢谢你全家。
到最后,鹿禹稱终于同意剪开了他心爱的领带,条件是换一条新增条款,尽管他现在还没想好。
剪完之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陆之暮总觉得鹿禹稱明明是无意间碰触到她腰间的手像是火源,一点点把她的腰灼的发烫,被他的气味包裹,脸颊也跟着绯红。
天才的气息太可怕惹!
鹿禹稱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烦了,不是她让剪的么,还全程扭来扭去的挣扎,而且她身上微微发热而散发出来的很自然的香味……好像,不让人讨厌。
这味道他有些熟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闻到过,此刻才突然想起。
目光一点一点移到陆之暮的脸颊上,再然后,和她浅浅对视。
是了,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理应记住她的,也是这样一副脸颊绯红,一脸紧张的模样,大眼睛瞪着他,只是比现在多了一分警惕和畏惧。
只是后来,究竟是为什么没有马上想起来呢?
三个月前,鹿禹稱在B市郊区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见过陆之暮的。
彼时他正在和一位极其富有的心理障碍患者进行一场可谓变态的“猎杀游戏”
,为他的观察治疗,也为他这个天才的大脑里某个难解的课题。
他十分信奉荣格先生所提的“让自己和病患产生同理心”
这个观念,这些年,他从蹒跚尝试到游刃有余,每一次,都是让自己的思维去无限接近一个个奇特甚至变态的病人的思维。
所谓的“猎杀游戏”
,无非就是他和这个富豪病患装扮着成猎人模样,手持橡皮弹枪,这种枪不会伤人,但打中人极疼。
而所谓的猎物,则是富人招聘中的50名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装扮成各种各样的动物模样,脸上涂着油彩脸谱,穿着有几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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