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写的那些诗句还要美好。”
再后来,少女扑在被窝上,泪珠洒在看不到的角落,声音沉闷,“之暮,我不要喜欢师辰了。
好累。
你比他要好,好得多。”
陆之暮纤细的手指抚着清秀的小字,声音缓缓,像是长笛的低吟:“鹿禹稱,人们不该以生病或者自我惩罚去逃避应得的罪恶感的,对不对?犯了错的人没有资格结束自己的生命,从此前尘过往,一笔勾销……被伤害的人没有开口说原谅,这些都不该作数的,对不对?”
鹿禹稱没有回答,看着陆之暮修长的指一下一下温柔摩挲着书页,然后骤然停止。
她抬眸,满眼冰冷:“即使满是悔恨,即使前路每走一步都是更深的黑暗,那也是活该,是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没有资格逃避,要好好受着,要最凛冽最痛苦的活着才是。”
正文37.第37章
余响刚好听到陆之暮这最后一句。
他半张着嘴,脸上的神情意外无比。
陆之暮再度垂下眸去,刚刚的眼神和话语好像是人们的幻觉一般。
“陆小姐……”
余响拎着文件夹过来,神色复杂地盯着陆之暮。
陆之暮将盒子盖好,手轻放在上面,突然仰头对着余响绽放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甚至有些俏皮的笑来:“扮演了下新构思的一个角色……怎么样?我演的还不错吧?”
余响看着她,从她神情里找不出半点破绽。
他干笑了笑,称赞:“陆小姐怎么不去当演员?这演技去当编剧实在太屈才了。”
鹿禹稱在一侧垂眸看着她,神情晦暗不明。
陆之暮盯着余响笑得更灿烂:“哎呀,扮演一个角色满足不了我啊,当编剧可以在心里扮演每一个角色,多棒啊。”
多合理的解释。
余响也就且听且信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笑得有些欠揍:“对了,禹稱之前说要给陆小姐私开一门特训课,不知道陆小姐什么时候方便?”
陆之暮一瞬间惊讶地瞪大了眼:“给我?特训课?”
她立刻转头去看鹿禹稱,却一下子跌进他耐人寻味的眼神里。
隔了会儿,鹿禹稱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对待一个受了委屈又不愿意说出口的孩子:“嗯。”
余响牙根酸软,附和着点头。
陆之暮这下彻底惊呆了。
她吞咽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久久激荡在心里,一下子冲散了刚刚的阴霾和雾气。
“随时都可以!
对了,特训指的是什么?”
——
“哥哥,暮暮想要那个——”
陆之暮扎着双马尾抓着小书包带子,仰头看着鹿禹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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