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他再说半句,单钰博挂断了电话。
没了詹彼得的声音,车里一时间变得出奇的安静。
这安静的气氛甚至显得诡异了。
单钰博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因为接了祝相言的案子,从此以后就跟这个人脱不开关系了,想到晚上还要见关唯晨,最要命的是还要陪他在京城游玩,更是心烦。
可单钰博心烦的时候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他最多的外在表现,就是面无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邱杪在一旁问:“您去中关村是什么事?”
“嗯?”
单钰博看看他,说,“哦,没什么特别的。
先前小提琴坏了,送到人大附近的一家乐器店修,一直没去取。”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您会拉小提琴?”
单钰博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嗯,从小学的。
当做消遣吧。”
他顿了顿,问:“晋弘有没有说,怎么又不见你了?”
邱杪摇头:“他没说。”
“哦……”
单钰博发现自己一提起姚晋弘,邱杪脸上轻松的表情就消失了,说话也不再看着自己。
他无声地叹气,说:“你太贵了。”
邱杪一愣,愕然看着他。
但单钰博不想说其他的话。
单钰博之所以会把小提琴送到距离家这么远的一家乐器店来修理,完全是因为习惯。
这把琴单钰博从初中时候就开始用了,是儿时和母亲去意大利游玩时购买的手工琴,一用便用了许多年,从来没有换过。
来北京上学以后,他自然而然地也带过来了。
因为上学那几年,单钰博常到人大来,所以小提琴的保养和修理都选择了这家乐器店。
后来就算毕业了,他也没有换过地点——毕竟和琴行的老师傅也熟悉了。
这条路走得太熟悉,导致单钰博一走神就忘了要先送邱杪回学校。
回过神来,他问:“不急着回去吧?我先去取琴。”
邱杪忙不迭地摇头:“不急,反正也挺近的。”
单钰博不想耽误他,来到乐器店门口,也没有特意找停车位。
他把邱杪留在车里,自己进了店。
正巧老师傅不在,单钰博也不需要和实习的店员寒暄。
在简单地调弦和试音以后,他把琴和琴弓放进盒子里,付了钱走人。
也不过是一刻钟不到的工夫,单钰博的车前面堵了一辆宾利。
单钰博站在车旁,看着进退两难的出路,把琴放进后座,问邱杪:“见到是谁停的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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