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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哥成了我的教官,但我的心里并不好受。
涛哥似乎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训练的时候,从来不曾看我一眼。
可涛哥对其他的人就不同了。
像春天的温暖,有说有笑,动作错了,悉心指导,从来不曾训斥一句。
我觉得牧原的动作也不怎么样,可涛哥一次又一次的夸他做的好,还夸他身体素质好,拿他当我们的榜样。
涛哥对不爱说话的际军也不错,循循善诱的劝际军少吸点烟,别把他的牙齿全熏黄了。
可我呢,涛哥对我不闻不问,我跟着他们做稍息、立正、站军姿、齐步走、正步走,每一个动作甚至错了,也没有得到他的片言只语的指点。
有时候我故意出错他也不管我。
我几乎要绝望,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有过和涛哥恩断义绝的念头。
于是我故意迟到,他竟然要我单独一个人在烈日下罚了一个下午的军姿!
那一天,我对涛哥痛恨到了极点,本来我已经够伤心了,可常曼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偏在这个时候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每次训练结束或休息时,她总是第一个冲向饮水机,倒两杯水,一杯自己喝,一杯送过来给涛哥喝,涛哥竟然当着我的面若无其事的把它喝的一干二净。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可我不知道到底再生谁的气,生涛哥的气还是生常曼的气。
于是当常曼再一次端着水杯乐滋滋的走过来时,我冲过去,当着很多人的面,啪的一下把她的水杯打掉了,水溅了常曼一身。
我警告你,别再去勾引涛哥了!
可常曼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她笑着说,好大的火气啊!
但如果我偏不听你的话,你会拿我怎么样啊?
如果你真要去,我们就……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我却没有勇气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我们就怎么样?你说啊!
你说啊!
说不出来我就走了!
常曼一甩头果真潇洒地走了。
可她并没有走向她的队伍,她再一次走到饮水机旁,又倒了一杯水,然后从我的身边高傲的经过。
我被晾在一旁,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一天。
中秋节到了,父亲给我寄来了一小箱月饼,还给我写了一封短信。
父亲在信中说,他们已经离开了藕香村,他们已经在城里购置了一座商品房安定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想起了母亲,想不到母亲多年的愿望到今天才得以实现,只可惜做了一辈子好女人的母亲只能在天堂眼睁睁的看着她心爱的男人挽着别的女人的手走进他们的新居。
一滴一滴的泪水从母亲的眼里流出来,却再也流不到我父亲的心里。
说来惭愧,开学这么久了,我还没有给父亲写过一封信,只打了一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告诉了父亲我的联系方法。
望着我父亲给我寄过来的月饼,我感受到了一点点弥足珍贵的亲情。
可是我却无心食之,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令我伤心的事情,我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
我把月饼拿出来让大家分享。
牧原这个东北大汉吃着月饼连夸我父亲的好,牧原真是大肚,一连吞了好几个,还说,要是有酒就好了,有酒我也可以把酒问青天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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