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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好?这时候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刚才怎么会冲动得和人打架呢?”
马潇潇不解地看着我。
“那场架,不能不打。”
引起我冲动的原因,我死也不会说。
“切!
你们这些北方人,怎么也学不会君子动口不动手!”
马潇潇这个浙江台州的小南蛮,又开始发表地方论的歪理邪说。
齐歌看了我一眼,说:“这说明我们北方人豪爽。”
“豪爽?恐怕是借豪爽之名行鲁莽之事吧?”
马潇潇不屑地反驳。
因为不好意思抛下马潇潇一个人,我们三个人一起回了学校。
晚饭是我和马潇潇从学四食堂打回寝室吃的,怕食堂人多,碰了齐歌受伤的手臂。
吃完收拾完,孙琛还没回来,我们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马潇潇坐在我和齐歌的对面,斟酌着字句说:“齐歌,你拉小提琴也有十几年了,怎么一点保护手的习惯都没有呢?大块的镜子往下掉,你为什么伸手去挡而不用脚去踢?”
齐歌看着自己被包扎成白胖肘子的小臂,扁着嘴说:“谁知道?不是急疯了,吓傻了,就是鬼上身了!”
“齐歌,还有十天就是预赛吧?你打算怎么办?”
马潇潇提出一个很重要却被我们遗忘的问题。
我看向齐歌,悔恨与内疚在心中绞成一团。
齐歌侧过脸冲着我微微一笑,转头对马潇潇说:“怎么办?凉拌!
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让系里再重新安排人呗!”
马潇潇板着脸严肃地说:“齐歌,我和于睫都是你的朋友,当着我们的面,你能不能说句实话。”
他顿了顿,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对不起,你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不是恰好经过。
你和演奏老师的话,我听到了。”
“靠!
这种听墙根儿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齐歌仰天吹了口气。
马潇潇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
我开始以为你们在争吵,想进去劝解,没想到听见……”
“算了算了,听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齐歌抢过马潇潇的话茬,“我是和演奏老师的意见有些分歧,心里憋了火。
看到于睫和钢琴系的打架,一冲动就忘了保护手。
妈的,空弦带音是我的老毛病,一时半会儿怎么改得了?这下也好,省得我被淘汰的时候他后悔用错人!”
齐歌满不在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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