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以后,我发现生意非常好,晚上十一点多钟,还有八成的上座率,居然大部分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纯粹的藏族风情,满眼的艳黄与暗红。
没有卡座和小餐桌,只有宽大的长案,像学校的食堂,认识不认识的人,围座着同一张餐桌。
大盘大盘的各式肉类端上来,齐歌吃得不亦乐乎。
我吃了几口,伸手向藏族女服务员要菜单。
齐歌啃着一大块骨头,口齿不清地说:“别看了,没有蔬菜。”
我身边坐的是一个德国旅行团的地陪,汉族人。
他好心地告诉我:“如果吃不惯藏餐,就去街上找川菜馆或是四川火锅店,保证正宗。
因为当地的汉民大都是解放初期政府派来援藏的四川人的后代。”
我向他道谢,问他在川菜馆可否吃到蔬菜。
他点头:“有倒是有,不过不太新鲜,大多是从周边省市运来的。”
“为什么藏餐厅没有蔬菜呢?”
我嚼着一块不知名的肉,心想,管它呢,反正齐歌也在吃,吃坏了肚子也有人做伴。
“因为──”
一个藏族小姑娘来上菜,他顿了一顿,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说:“藏民是不吃蔬菜的。”
“为什么?”
我歪着头,不解地看着这可爱的小导游。
“因为──”
他又把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他们认为蔬菜是草,是让牲畜吃的。”
我呵呵笑了起来,小导游望着我,也呵呵地笑。
齐歌喝了点儿青稞酒,有些醉了,脸红扑扑的,黑沉沉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赶忙结帐,架着他往回走。
拉萨的温差很大,五月初的天气,中午热得要穿单衣,早晚穿着皮衣还冷得发抖。
哆哆嗦嗦地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他忽然停住脚步,扳着我的脸说:“说话!
跟我说话!”
我莫明其妙:“说什么呀?”
他伸手轻抚我的嘴唇:“那就笑一笑吧!
对着我笑。”
我拍下他的手,有些生气:“喝点酒就犯神经病,真……”
我的嘴被他的吻堵住了,我“唔唔”
叫着想挣脱。
这可是在大街上呀,这个混蛋!
他一只手固定住我的头,一只手紧紧箍着我的腰,使我无从挣脱。
他的舌尖带有浓烈的青稞酒味道,炽热而执着。
我放弃了挣扎,本能地回应他。
他放开了我的唇,却紧拥着我不肯放开我的身体。
有人从“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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