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暂时还不想报警,如果不想过早激怒绑匪,最好等到对方把条件开过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大步闯进来,后面追着一大群喧闹的安保人员。
“对不起,总裁!
我们拦不住他。”
保安诚惶诚恐地说。
安致克盯着来人,“你还有脸来?”
苍朗平静地说:“等到事情结束后,我愿意接受任何责罚,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把他救回来。”
安致克冷笑:“就凭你?”
“我参加过三十七次斩首和人质解救行动,在柬埔寨丛林毒枭窝、帕米尔高原雪山线,以及城市与海岛。”
苍朗摘下墨镜,伤痕划过的眼睛放出血色寒光,“我在特种部队待了整整八年,学的就是怎样杀人和救人!”
安致克极力抑制住后退的本能反应,那道锋锐如鹰隼、又冷酷如狼的视线,令他的胸口压力骤增似的紧缩。
要历经多少铁与火、血与尸体,才能磨砺出这样非人的眼神!
虽然这个男人作为保镖并不合格,但或许他真能办到,把致远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安致克心底忽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脉搏逐渐回到正常的频率,总揉杂着一丝讥诮的神情又出现在脸上,“你需要多少人?”
“一个后勤人员,主要负责无线电联络和电脑技术。
另外,我需要枪械弹药。”
苍朗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压在办公桌上:“这是清单。”
安致克迅速浏览一遍,皱起眉头,“安氏集团的生意范围并不包括军火。”
苍朗不为所动:“但你能弄到,而且要快。”
安致远坐在手工考究的真皮沙发上,面前是一杯八二年的拉菲尔红酒。
房间里一切布置都显得精雅和彬彬有礼,除了对面沙发上那个男人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善意的目光——居高临下地审视品评,傲慢霸道、犀利逼人。
从被劫持到现在,安致远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冷静理智。
实际上,就算有人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与动作,也很难把他与“被绑架的肉票”
或“暴力受害者”
之类的词语联系起来。
他只是平静地坐着,姿态淡然疏离得无懈可击。
“这已经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了,不是吗,博士。”
金发男人十指交叉放在膝上,带着上流社会式的标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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