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反复确认了两遍，搞得余方朔有点不耐烦了，听他骂人的时候吐字清晰，语言流畅，可能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他才拖着半死不活的许明一打车走了。
余方朔一看手机，还剩十八格电量，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街上依旧灯火璀璨，但人影稀少。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继续走。
高中毕业后，经过他的不懈努力，终于被北京一所大学所录取。
其实原来他的成绩非常差，大学无望。
而且他本来就打算放弃了，也不想上学了，如果不是因为戚小小，他可能现在已经在江西帮爸妈干活了。
他不是一个好学生，但也不是个特别坏的差生。
到他朋友的嘴里，可能就是，他是脑子很灵光，但很傻的人。
他学习不好并不是学不进去，而是不乐意学，具体原因，其实有很多。
别人上课他睡觉，不然就是逃课翻墙出去玩。
直到和戚小小谈了对象，他突然对学习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许明一和余方朔初中就在一块上学，他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认真过。
自此，他便相信了那句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像余方朔这样桀骜不驯的性子，有一天也会败在女人手上，真是世事无常啊。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余方朔感觉脑子晕晕的，脚步有些轻浮，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
“子夜鬼门开，阴人还阳来，阳人烧了纸，拿了莫再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纸钱的味道，余方朔往前看去，前面烟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倒是路边上蹲着一个老太婆，面前放着一个火盆，正在往里面扔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
余方朔路过时看了一眼，发现那火盆里全是冥币烧完后留下的灰，风一吹，那些纸灰翻了一翻，有一些飘到了余方朔面前，他抬手扇了扇。
“婆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早点回去吧。”
余方朔本不想管，但看这条路，已经没有别的人了，老人家一个人晚上也不安全。
老人闻言抬头看向他，打量了他一番，道：“小伙子，一个人啊……？”
“……对，和朋友刚分开。”
那老人点了点头，居然朝他背后看了一眼，余方朔有些奇怪，正要回头看一眼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东西，那老人突然伸手按住他，苍老的声音悠悠道：“小伙子……今天中元节，小心点吧，别随便回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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