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被她改变的都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她爹和她的命运,该来的还是会来?
“娘子,水来了。
下头有个妇人说是叫翠莲的,来瞧武大叔,我让她先等等,上来问问您。”
狗儿手脚麻利提了一壶水上来。
翠莲?
对了!
姚翠莲!
若说有谁知晓昨日之事,那定是她了。
迎儿忙让狗儿下去招待她,请了在堂屋吃茶,就说她马上下去。
“胡老爹,依您看,俺爹这是个什么病症?”
胡太医心肝脾肺肾阴阳气血的扯了一串,方道是外力重伤了心肺之脉。
“那……可能治得好?”
老头子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道:“在旁的大夫手里,倒是颇为棘手,一有不当或许还就真不好说了……但老夫祖上乃世代行医,方会写字的年龄,就已对各家经典熟谙于心……”
迎儿忍着心内焦急与不耐,跟着奉承几句,果然,老头愈发得意洋洋,道是不成问题的。
“胡老爹您尽管放心的下药,该吃什么药就开,咱们一定买来,只要能将俺爹治好了,俺必有重谢。”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个五两的小银锭子来放桌上。
老头刚要伸手去拿,迎儿又忙收回来,似笑非笑道:“放心,只要治好了,这只是一半的诊金。”
为了爹的病,就是让她花光积蓄她都愿意。
只要肯花钱,她就不信会护不住她爹!
直到守着老头开出处方来,她又求着他一式两份,另一份自己揣进怀中,一份拿去抓药。
只是抓药的话,等着胡太医使人送来,她又不放心,只得让狗儿寸步不离的跟了去。
服侍好武大郎睡下,迎儿回自己房里一看,果然潘金莲已经跑了,她的衣裳首饰一样不落,自个儿屋里也被她翻成猪窝了……幸好她未留下任何值钱物件儿。
下到楼下,翠莲忙要起身同她招呼,迎儿早已拉住她的手,笑道:“姚二姨不消客气,该是俺同你见礼才是。”
姚翠莲拘束着不知道说啥,只问:“武大哥……你爹他咋样了?”
迎儿忙将胡太医的话说了,问道:“不知昨日是怎回事?俺爹也说不清楚,俺知道二姨是明白人,现今俺爹遭了这罪也只有你肯上门来探望,其他人……”
“说哪里话,武大哥他人很好。”
翠莲叹了口气,才道:“昨日,本来咱们生意好好的,突然有个婆子去寻你爹,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就听你爹气呼呼出来说是要关铺子门。”
“我还待问咋不做了,他就被那婆子撺掇着走,说什么‘事不宜迟’‘逮个正着’的,我怕生事,拉着你爹胳膊劝他等你回来商议……却……却被那老婆子编排了一顿,我一个没了男人的寡妇,也不敢再拦。”
迎儿点点头,她能有这心劝阻她爹就是个好的了。
“后来,我见还有百来个炊饼卖不完怪可惜的,就守着卖了会儿……也怪我,捡了芝麻丢西瓜的,若当时能赶紧关了门跟去,或许就……”
她歇了口气,继续道:“待我赶到这儿,只见个汉子骑了头驴,身后吆五喝六跟着几人,从这屋里出去……再进来时,你爹已经躺地下起不来了。
我叫你娘出来帮着扶他,她却只顾着翻箱倒柜去了……”
接下来的,就与她爹说的对上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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