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转瞬后,又变为一抹坚定与决断,昂首、挺胸,他大迈步地向着辽使馆前进。
几日过后
“啪——”
皇宫大殿,真宗狠狠地摔碎了一盏琉璃灯,面色不变,声音有些低沉,“陈伴伴,再说一遍。”
陈伴伴“刷”
的一下双膝跪地上,身体哆嗦个不停,但依旧勉强保持声音平稳,低声说道:“回官家,大皇子殿下离开府邸,不知所踪。”
“砰——”
真宗直接捋倒了身侧的小桌案,桌案上摆着的茶杯茶杯也一一地上开了花,碎成一片片,“不知所踪?居然敢跟不知所踪!
真是……”
真宗又猛地拍击了一下椅子上的扶手,“真是该死。”
陈伴伴垂头眼睛直直地盯着鞋尖,半点声音也不敢泄漏出来。
“那些暗卫是做什么训练的,啊!
真是太不懂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褆儿都能看丢,真是该死!”
真宗絮絮叨叨。
陈伴伴继续看着脚尖。
“啪——”
一块金灿灿的腰牌被丢了陈伴伴眼前。
头顶前,真宗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去调派军士,务必尽快将赵禔完整的,不伤丝毫毫毛地带回来。
要记住,务必要隐蔽,安全,”
他的眼睛定定地盯着陈伴伴。
哪怕陈伴伴低着脑袋,也能感觉到头顶处传来的巨大压力与杀意。
“诺,”
陈伴伴迅速捡起地上的腰牌,以此身最快的速度反身退出了宫殿,同时心里也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受尽宠爱的大皇子到底折腾些什么,安安稳稳的不好吗?偏偏要惹怒官家,瞧瞧这次命令下的,官家都不说褆儿,而是赵禔了,这可真是……
徒留真宗一枯坐皇座上,半晌,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气。
很快,汴京上层贵族圈子里传出了一个消息,大皇子忧心河道的灾民,便带着赈灾的粮食微服前往受灾前线,郭皇后担忧大皇子安全,自愿搬到大相国寺日日祈福,至此,婚事之事暂不再议。
这等消息一出,不明所以的中小官员对赵禔的感官瞬间复杂起来,看,大皇子都不畏艰险出发赈灾了,他们却舒服地待汴京,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宋无官只能让皇子亲身上阵了,这行为简直就是打脸啊!
但是另外一方面,大宋的中小官员多是寒门出身,他们自小就希望有一个明君有几个好的父母官,可以说赵禔的行为正挠到他们的痒处,他们心里对这种行为实际上是赞同欣喜的,是以,他们的心情才会那么复杂。
而有点门路的大官大佬,心情就微妙了,他们正挣扎于是相信真宗给出的官方解释,还是相信他们自己所想出来的‘逃婚’猜测。
不过歪打正着的是,赵禔的储君呼声又高了几个点,这也让始料不及的真宗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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