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喜耐神经质地也接近浪漫。
我纽过头盯着她,“你还藏着几包巧克力豆是不是?”
喜耐调皮地朝我皱皱鼻头。
就这样,两个无聊的小女生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溜出宿舍楼,找个僻静的墙角赏月去咯。
“其实月亮挺横的,苏轼都死了好几千轮了,她还活着。”
丢一颗豆子在嘴里,喜耐望着月亮说,
“她也老了,以前她老蒙着,今天出来了,你还没看清楚?瞧她那一脸老年斑!”
我头朝月亮扬了扬。
喜耐呵呵笑起来,看向我,
“现在觉得军训也挺好,平时我们哪有时间好好看看月亮!”
“兄弟,时间就象乳沟,挤一挤就有了。”
盘腿坐在大石头,我给自己倒了杯水,
“嘿!
紫上,长大了啊,说的这么有层次。”
喜耐也坐下来,玩笑地拍了下我的肩头。
我摇摇头,
“长大的标志,不是你开始抽烟喝酒就算长大了,也不是你失了身就算长大了,也不是你有了老婆孩子就算***了,也不是你读书破万卷阅人无数就成熟了,也不是你酒喝不动把烟戒了的时候就长大了,而是你开始低下了头,无论在行走,还是坐着的时候,当头颅微微低下成为你日常生活中的主要姿势时,你就真的长大了,总仰着脑袋的,一定是不谙世事的小屁孩,以为自己很牛逼,其实差远了。”
“紫上——-”
喜耐疑惑地瞄着我眯眼看着月亮低喃着,
“这话不是我说的,《草样年华》II,你可以去看看,挺有意思。”
我恢复常态,往嘴里丢了颗豆子。
喜耐点点头。
“紫上,跟我讲个恐怖故事吧,这里有气氛。”
喜耐有个恶趣,恐怖小说她自己从不看,偏爱听我讲,而且讲的时候一定要有环境衬托,譬如,在家,她会把窗帘全部关上,放上幽暗的音乐,只有我有点哑的声音传出————
“———尖利的牙齿撕开弱小的动物的皮肉,撕裂皮肤下的血与肉和骨头,鲜红色染在地面上,浸的地面一片温热,迫不及待地将牙齿镶嵌在肥肥的,热热的肌肉里,然后将那片湿淋淋的肉块吞进胃里————”
我这样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有阴郁的感觉吧,可以当声优吗?
两个小女生,一个听,一个讲,都入迷了。
突然,
嘭嘭嘭————身后传来脚步声,踩在枯枝上,象踩在层层尸骨上————
喜耐和我同时惊恐回头!
8
“我说是两个女孩儿吧,裴满,你胆子就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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