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很多年之后,穆岚或是程静言的影迷,无论是在什么情形下提起《长柳街》,对它的开头,总是津津乐道——
破败而萧条的院落里,一个女人正在逗弄一只不知怎么爬上窗台的小猫。
浅色的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头发没梳,蓬松而凌乱地随意抓了个髻,她脸上残妆未褪,一抹胭脂痕从脸颊一路拖到眼角,和晕开了的眼线混作一处,氤得光天白日下的一张脸鬼影幢幢得令人不忍卒看。
但她的动作却是极温柔的,修剪整齐的蔻红十指是这画面上第一个鲜亮的颜色,轻而缓地划过奶猫的脖子和下巴,看那小玩意儿在自己手下打滚,不由得趣,扯一扯嘴角,露出一个新睡初醒的慵懒笑容来。
这时画外音有人喊:“阿眉,你今天倒是起得早嘛,还有闲心在这里逗猫。”
她抬头,吐出口烟:“春天叫猫,睡一睡睡不着就起来了,谁知道是这么个小东西,一个月有没有?上了窗台就爬不下来,喏,你看,饿得都发抖。”
说到一半又去看猫,那垂下的眼帘竟是说不出的柔和恬静,浑身的风尘气系数收起,连那乱糟糟的一张脸,都不那么刺眼了。
“人都不知道下一天的饭在哪里呢,还管这畜牲做什么。
我烧了热水,你也洗个脸梳个头发,不然等死老太婆来了,看见你这个样子玩猫,又要吃巴掌。”
镜头再一转,先头那张花里胡哨的脸已经洗干净了,重新上了妆,却是再厚的脂粉也掩不住的年轻的脸庞。
头发收拾得整齐,软软地披在窄身深色长裙的肩头,织锦的质地有些陈旧了,就显得软。
时值黄昏,小巧而纤细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拖出浓而长的阴影,打在石灰斑驳的墙上,随着她那又懒又乏却始终不脱魅意的步子,如同忽然有了生命。
她的步调如柳,腰肢如柳,连带那墙上的阴影,也如同春风里的柳条了。
她慢慢地走过长街,直到那尽头的街灯下,才慢悠悠地停住了步子,一低头,露出檀发下莹白如玉的后颈,直到点起今晚的第一支烟,才复又抬起头来,安静又百媚横生地,笑了。
此时她身后行楷字体的街道名牌渐渐定焦,最终化作电影的标题,长柳街。
穆岚演员生涯里的第一个角色,是长柳街头一个名叫“阿眉”
的十七岁流莺。
那一年她二十二岁,也凭借这个角色,拿到人生里第一个电影奖的提名。
《长柳街》送到评审会之后,果然顺利拿到提名,主要的奖项几乎全部全中,虽然穆岚的角色没拿到最佳女主角的提名,但是也被提名最佳新演员,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肯定。
《长柳街》的总成本不过几百万,小投资的剧情片,主演是新人,配角不当红,剧情不讨喜,按理来说本来应该是大冷门。
谁知道入围名单一出来,反而爆了个大冷,多少娱乐记者先头大呼“跌破眼镜跌破眼镜”
,但后来一看仔细导演和班子,才知道看起来简单低调的事情未必当真如此,正如看起来默默无闻的新人也未必就真是池中物。
毕竟这本是最不乏传奇的一个圈子。
除了《长柳街》,倪珍珍也凭《霓灯彩夜》同样获得最佳新演员的提名,再加上一部入围技术类奖项的电影,新诚俨然就是这一届金像奖的赢家大热门。
于是这一年年末的红包派发得格外慷慨,聚餐的气氛更是格外的热烈欢腾了。
穆岚虽然只签了电影本身的片约,和新诚没有长约,但年末的酒席也同样受邀在列。
自从《长柳街》获得众多提名之后,她也跟着忙碌起来——片子还没有上映,预告已经在新诚旗下的院线开始放映,片花也送去各大电视台做宣传,她既然是女主角,自然也被安排了好几个不同媒体的访谈,有计划地提高曝光率和观众的眼缘。
穆岚做过采访者,在餐厅和鞋店的时候做得也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只要稍加点拨,很快地摆脱了最初的僵硬和不适,相当顺利地上了路,谈吐间几乎没有初上镜的生涩不安,几场访谈的反响还相当得不错。
就在这步步推进之下,《长柳街》的每一步,不敢说声势浩大势在必得,但也绝对当得起稳打稳扎步步为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纪荷是江家保姆的女儿,溜须拍马的本事一流给江家大少爷背包写作业,大少爷飙车的时候她望风,大少爷进警局她敢装家长捞人离开江家去留学的那天,纪荷直起了自己的背挥挥手把江大少爷和其他的一切都丢下了...
预收文六零年代先婚后爱原来我是偏执大佬的白月光当玄学大佬穿成豪门假千金戳专栏求收藏下面是本文文案偏执糙汉vs软甜娇娘在村里穷的叮当响的肖卫国,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比村花还好看的...
看看孩子的预收吧一个倒霉蛋决定在网游文养老文案见最下嘉慈平平无奇女装三坑种草姬,天天姐姐妹妹挂在嘴边,但最想做的事却是给每个流浪在外的野生帅哥一个温暖港湾。所谓闷到极致就是骚,说的就是他这样...
玩游戏玩得挂掉的白晨被抓进了一个游戏空间继续玩游戏。 游戏空间的某大佬威胁她说你必须成为游戏空间的头号玩家,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白晨我已经死得很难看了 识时务的白晨最终认怂了,开始了另类...
1842年的一个春天,格蕾丝苏醒于贫穷的伦敦东区。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几年,与在摄政时期生活的十几年,仿佛庄周梦蝶,让人难辨现实与虚幻。此时此刻,格蕾丝身处困境。母亲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身体虚弱,父亲也...
男朋友劈腿了!!!秋梦期气急败坏去找这对狗男女算账,没想到情敌居然是多年前的死对头,争执过程中不慎从天台跌落。这一跌跌到了古代,为了完成兄长的遗愿她不得不女扮男装赶往封乐县赴任,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