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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背我来你家的路上,你们说什么,我都听见了。”
她像是没听到郁宁说什么,自顾自地说下去,“傻瓜,小贺那么喜欢你,我抢得走吗,你别怕……小宁,你别怪我,别怪我当初看出来小贺中意你却不和你说,最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你不喜欢他,后来……后来你隐隐约约对他有好感,我看出来了,也没说,只是觉得他以前总是太容易惹女孩子喜欢了,都是别人去喜欢他……想看一看他的热闹……幸好你们在一起了……我那个时候多坏多没良心啊……你别怪我……”
她的声音里又有了哭腔,郁宁怎么也想不到她醉成这样,却在急切地向自己解释这件事,眼睛也热了,拍着她的背,故作轻松地说:“说什么呢,连良心都扯出来了。
不是你,我连认识他的机会都没有……你别说了,听我一次,地上凉,我叫他来背你出去好不好?”
可她的头越垂越低,拉着她的手也越来越松,眼看又要睡过去了。
郁宁一动也不敢动,等她真的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靠在墙上,站起来去找贺臻。
她的一只脚早就麻了,走起来一瘸一拐,贺臻看她这个样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郁宁冲他比了个手势:“醒了一会儿又睡了,你把她抱出来吧。”
“严可铭打电话来了,我和他说了,他应该在过来的路上。”
“他来接?”
郁宁想了想,“那你也要把魏萱抱出来啊。
我家浴室太阴了,要生病的。”
她并没有留意到曾几何时严可铭这个名字再不能让她的心头泛起涟漪,也没有留心贺臻此时向她投来的目光,说完后见贺臻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很奇怪地看着他问:“你干什么?醉了?”
贺臻摇摇头,想想又点头:“好像是醉了。
头晕。”
可他眼底一片清明,还蕴了笑,郁宁的紧张来不及酝酿已经散了,她笑着横他一眼:“别胡闹了……哎,你干嘛?”
他从身后抱住她,带着酒气的吻落在后颈上,郁宁有些脚软,面红耳赤地把人推开:“……真的疯癫了。”
她刚刚把浴室收拾好,正要出来收拾客厅,严可铭到了。
于是也顾不得收拾了,贺臻把人背起来,郁宁替魏萱把东西都拿上,两个人一起下楼,和等在楼下的严可铭会合。
一见到魏萱这个样子严可铭果然蹙眉,下车把她从贺臻背上接过来,安置在车里,才问:“好好的怎么喝成这个鬼样子?”
“伊凡今天的飞机回去,我没劝住她,就喝多了。”
严可铭闻言沉默,回头又去看了一眼魏萱;雨这个时候已经小多了,但风势还在,车门又没关,魏萱迷迷糊糊地微弱地喊着:“……冷。”
“我带她回去。
不要紧,痛几天,最多几个月,就没事了。”
“哦,我早些时候给你家打电话,座机也没人接,佣人呢?”
“我这段时间在家住,放了他们的假。”
贺臻没再问下去:“那好,魏萱交给你了。”
眼看着严可铭上了车,郁宁才想起魏萱的包和鞋子都在自己手上,忙冲上前把东西交给他:“严先生,这是魏萱的东西。”
接过东西后严可铭像是才留意到郁宁,他看了一眼贺臻,微微一笑:“我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原来是郁宁住这儿。”
郁宁能隐隐感觉到这话似乎隐含着言下之意,但这句话是对着贺臻说的,她插不上嘴,可贺臻的回答完全不相干:“你们路上小心。”
严可铭的车开远后郁宁还站在原地没有动,贺臻看着她的背影,也不去叫她,直到她自己转身,忧虑地叹了口气:“车里的冷气好像太足了,我刚才忘记说,她不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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