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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喻文州打马就走,一人一骑飞奔下山,很快与正寻他而来的卢瀚文汇合,然后就即刻朝着北边京城的方向马不停蹄地赶去了。
岸上的这一番纠结行水路的张佳乐他们自然不得而知,但自从离开青州地面,顺风顺水,几可说一切顺遂:他们在临近城镇找了个手脚利落的青年充作杂役,转入南运河后又雇了个大夫随船照顾,但除了日常一些琐事的照料,每到了夜里,还是张佳乐和孙哲平二人轮流守在至今未醒的黄少天身旁,以防不测。
行到第十天头上,船已进了广通渠。
那一天恰好是孙哲平在船舱外戒备而张佳乐守着黄少天,张佳乐守着守着,不仅睡着了,还又做了个梦。
说是“一个”
梦也不恰当,这梦做得颠来倒去的,又不像梦,倒更像是在看一出栩栩如生的皮影:前一瞬还在南湖和孙哲平秉烛夜谈,下一刻就回到青州夏天的雨夜,雨水淋在肩头的感觉尚未来得及褪去,邹远捧着葬花,他身后则是黑压压一片沉默的人群——“逆徒孙哲平已然绑在堂外,请掌门师兄执法。”
他便问:“掌门师兄是谁?”
邹远望着他:“张师兄这话问得好生古怪,自从百花蒙难,南北两楼一致推选你为掌门,至今已然三年有余,却不知这一问从何而来?”
他又问:“我又是谁?”
这下邹远的神色更加古怪:“师兄,你这话我却不懂了。
你不是张佳乐,又是谁?”
“那孙千华是谁?”
这下发问的人换作了邹远:“哪里有什么孙千华?闻所未闻,百花中从未有此人。
掌门师兄,你莫非还对这欺世灭祖的大逆之辈心存怜悯之意?这葬花沾满了我百花楼弟子的鲜血,今日敢请掌门亲执此剑,斩下孙哲平的狗头!”
葬花在他眼前寒锋乍现,可这不是他张佳乐的剑,它的主人曾把它交在自己手上,郑而重之,如同交付了半条性命。
现在,他的师兄弟,他们的师兄弟,却是要他用这支剑,亲手去斩杀它真正的主人了。
张佳乐定一定神,伸出左手来,握住了冰冷坚硬的剑锋,手心的血,瞬时间铺满了剑身——
又站在了南湖的岸边,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初生的荷叶被春风刮得微微欢唱起来。
他的左手被紧紧握着,不再流血了。
张佳乐猛地睁开眼,手心背心一片汗湿,可还来不及从这稀里糊涂的梦境里挣脱出来,已然先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正略带疑惑地看着他:“……老孙?”
张佳乐与黄少天相识一场,第一次觉得这枯哑干涩的两个字从这样一个素来聒噪的人口中吐出竟然是如此的动听。
登时也再不管那梦了,急切地问黄少天:“几时醒的?”
问完想想又赶快张罗茶水给他饮下,探他额头见还是低烧,心中忧虑地默默叹了口气,言语上却一点都不露:“想吃点什么?”
黄少天连连摆手,喝好茶水一掀被子就要下榻。
结果脚刚一踏上地板,立刻一阵天旋地转,只好连声地唉唉唉唉唉又摇摇晃晃坐回去,扶着头看着张佳乐说:“我说老孙,你怎么换了张人皮了?”
张佳乐全没想到黄少天一醒之后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愣了一下摸了摸脸:“……你惹的翻天覆地的事,不换张脸,怎么带你走?”
黄少天坐稳之后伸手推开一侧的窗子,看着又缺了的月亮,问:“过二十没?”
“二十二了。”
他想了想,说:“亏你想得到带我行水路。”
“这倒是别人想的。
你且不忙说话,吃点东西。”
“再一碗茶就行。”
黄少天感觉到一侧身体包扎得紧紧的,知道必有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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