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朱见深疯狂地爱上了一个比他年长许多岁的女人,可这个女人生不出孩子。
为了讨皇帝和贵妃的欢心,也为了替帝国祈求子嗣,成化的很多官窑器都蕴含着‘多子’的隐喻。
西瓜就不必说了,萱草还有一个名字,叫宜男草。”
是程柏回答了展遥的疑问。
听到程柏的声音后宁桐青第一时间回了头。
程柏对他一笑,继续对若有所思的展遥说:“这个时期还有一个常见的纹样,叫‘婴戏’,就是各种各样的婴儿,当然,也是同一个原因。”
“那他们最后有孩子吗?”
展遥也看向了程柏。
程柏摇头:“有过一个,但是夭折了。”
展遥扭头,注视着那对碗良久,又说:“那就是我记错了。
我爷爷家不会有这样的碗吧。”
“也不一定。
类似的花纹后来被大量的仿造过。
当然,也许真的有过。”
程柏饶有趣味地说,“我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曾经跟着他的父亲一起,从一个中国老先生那里买到过一个古董花瓶。
这个博物馆里有一件类似的,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指给你看。”
展遥看了一眼宁桐青,才点头:“好。”
程柏就带着他走到一个展柜前,指着一件清代的缠枝莲玉壶春瓶说:“大概是这个形状,但颜色不一样,是梅子青的,更像那边那个。”
他又指指远处另一边展柜里的龙泉窑的大碗。
“那应该很漂亮。
现在这个瓶子还在你家吗?”
程柏微笑:“还在。
不过后来他把那个花瓶卖过一次,然后又买了回来。
亏了一大笔钱。”
“为什么?”
“他后悔了。
做我们这一行的,后悔的时候很多,但愿意回头的很少。
因为卖掉了这一件,下次总会有另一件,好的东西很多,不可能永远留在手上。
不过再后来,我们发现原来这个花瓶其实有一对,他就想方设法,又把另一个也买到了。”
在程柏说这个故事时,宁桐青始终一言不发——他知道这个故事,并且亲身经历了后面的一半。
说到这里,程柏彬彬有礼地一笑,收住了话头:“故事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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