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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打开窗户,边喝边聊,窗户正对着街上,来往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盛不同笑道:“钱爷真是治国有方,我们接管大昭京城可没少花功夫。”
因为是亡国之君,钱遏要他们称自己钱遏便罢,墨家奴觉得太不尊敬,便让大家称他钱爷。
钱遏叹道:“我们钱王朝经营多年,历来以百姓为本,大昭自显帝以来,外戚和宦官势力渐起,争权夺利,结党营私,把个好好的大昭糟蹋成这样,真是可悲可叹!”
墨家奴不住点头,“国者为何,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
为君为臣者,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钱遏捻须笑道:“不错,勇王果然见识卓然,钱某有一问,何为立心?”
墨家奴目光炯炯,“立心者,立君之正心也。
所謂存天地之正理,灭人君无止之私欲是也。”
“好一个存天地之正理!”
钱遏慨然而起,举杯道:“钱某敬勇王这正理!”
盛不同连忙举杯,“还有我,好久没喝酒了,你们可别撂下我!”
墨家奴大笑着拍着他肩膀,“这些天委屈你这个酒坛子了,今天咱们喝个痛快,来个不醉不归!”
菜还未上,三人已一人喝了一壶,钱遏满面通红,突然怅然道:“勇王,钱某还有一事相求。”
墨家奴和盛不同见他神色不对,同时放下杯,听他又道:“钱某听说墨淮让大昭皇帝耿子其青衣侍酒,甚至伺候他如厕,钱某年老皮薄,肯定难以忍受,如有这么一天,请勇王将钱某的尸骨送回南越。”
盛不同拍案而起,“这帮龟儿子,整天就会想法子糟蹋人,阿奴受的罪还少么!”
墨家奴眼一瞪,把他按下,正色道:“请钱爷放心,阿奴一定会想办法!”
盛不同坐了下来,嘟哝着,“我又没说错,那墨淮和墨振几个什么本事没有,每天就知道想法子算计人,你到现在连个像样的宅子都没有,大家早就看不下去了!”
墨家奴笑道:“我连年征战在外,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我早就想好了饿,等南越的事情了结,我把一切移交给太子,回去带我的裳儿到处游山玩水,天冷时到南越,天热时到江南,再也不理朝廷之事。”
钱遏见他满脸喜色,不忍再提,起身踱到窗边,楼下一辆马车正急急驶来,赶车的老者风尘仆仆,满面倦容。
这时,一人从人群中冲出,飞上马车,把老者拽起来扔给底下同伴,拉住缰绳,从里面拽出一个青衣男子,把那男子的头巾扯下,看那如瀑黑发垂落,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钱遏身后已有人动作,他只见眼前黑影一闪,有人已从窗口跃出,扑向那制住老者的男子,男子猝不及防,被他一拳打晕,老者惊喜交加,指住那马车上的人道:“快,裳儿!”
只见白光一闪,褰裳脖子上多出一把短刀,墨家奴把老七交给盛不同,朝那劫持者拱手道:“请问这位英雄为何事发难?”
那人冷笑道:“我只想用手下这人换回我家主公,我相信你会答应的!”
他的手一抖,从褰裳的脖子上渗出丝丝血迹。
褰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恍如天神的男子,根本没有感觉到身边的威胁,她痴痴地微笑着,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墨家奴用温柔的目光抚慰着她,转到她脖子上时,目光渐冷,“你家主公是贾不韦?你觉得你们能走得掉?”
那人喝道:“废话少说,放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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