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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沈钧的无奈,同时感谢沈钧当年对她的残忍,要不是这样,哪里还有他们的婚姻。
尽管不尽人意,也是合法的。
他也细想她提出分手的原因,去三亚时还好好的,还跟他说夫妻间不必分得太清楚,那时他不大在意,总想着他们时间那么长,有一辈子时间去了解彼此。
现在看来,他错得离谱。
那时她的潜台词应该是坦诚相待,也对,她和那个人在一起,那个人给不了她婚姻,也未曾欺骗她。
暮雪突然翻脸,是不是因为自己对她不够坦诚?想通这一点,他反倒释然了。
他吩咐助理找花瓶,结果助理找来一只名贵的陶瓷材质的,傅承睿挥手说要水晶的。
助理惶惶然,她第一次目睹自家老板对一束来路不明的廉价满天星如获珍宝,暗暗发誓,一定找亲眼瞧瞧这送花的主人。
望着眼前的男人,言安有些恍惚。
他们在一起时,他总表现得无所谓,好像他们的交往只有她一个在卖力的唱独角戏,而他,她给他就接受。
言安有些痛恨他,可又能怎么办,他已婚,她终究要嫁他人。
“我有些嫉妒她。”
傅承睿不意外,也不附和。
“可能是我贪心了,明明是我先放手,最后舍不得放不下的人居然也是自己。
为什么男人做的总比女人潇洒呢,说不爱就可以不爱,也可以在很短暂的时间爱上另一个人。”
傅承睿还真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你和她认识十几年,从名义上的兄妹忽然过渡为夫妻,你甘心吗,没有爱情的婚姻。”
“我和她或许没有轰轰烈烈的感情,但还有另一种。”
“是什么。”
傅承睿说这句话时严肃慎重,就好像一点点轻佻就亵渎他们的婚姻。
他说:“习惯,从习惯开始。”
这句话戳中言安的要害,她忘不了他,是不是也因习惯?
再也没任何可留恋的,她苦笑,同时也释然。
他若早一点说这句话,自己是不是可以早一天彻底的放弃?
“我和宋锦城预计今年年底先把订婚酒请了,来年春天……他说,你结婚先他,生孩子这件事你总不能先了他。”
“恭喜。”
“接替我的人,什么时候可以就任?”
“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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