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无浪地度过了一周。
刚开始我以为面包款式骤减,生意必定会跟着大打折扣,但实际上,一切都比我预计中的要好很多。
期间曾有老顾客好奇,热心肠的收银大姐便一通解释,我在烘焙间里听见了,社牛附身,摸索着从椅子里站起来,趴到玻璃隔断下面冲外面喊:“最多两个月就恢复了,到时还要出新品的!
一定要来啊!”
外面静默一瞬后传来笑声,回我道:“一定来的,祝你早日康复!”
美好得像是童话故事。
今晚谷屿有家庭聚会,提前撤了,迟潮还想顶替他来当我的提线木偶,被我猖狂大笑地残忍拒绝:“面团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给我浪费了我要心疼的。”
迟潮就把我脸当面团揉:“那时间还早,想去哪儿?”
昨天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情况良好,让我继续保持。
从医院出来后,我欢天喜地心花怒放,根本不像个啥也看不见而应该感到害怕的睁眼瞎,然后迟潮也问了这句话,一字不差。
我当时比较荡漾,半开玩笑地:“回家吧,离开医院就应该回家洗澡换衣服啊,想不想鸳鸯浴?”
之后发生的事情要打马赛克,总之我被伺候得销魂荡魄,迟潮却半点都不要我帮忙,把我用浴巾一裹就扔出浴室,那忍耐的架势让我既心动又隐隐担忧。
“回——不回家,去途豹吧。”
我攀着他的手腕试图挣脱,挣不开,被他捧着脸颊挤压成金鱼嘴。
工作间不是调情的好地方,迟潮浅尝辄止地吻了我一口,小声道:“好软。”
我也觉得好软,我含糊道:“还要。”
“有人。”
“那等没人。”
迟潮好像蹲下了,他没再说话,我也没有,只有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人言声。
小半晌后,客人离开了,迟潮的吻也覆下来。
我渐渐完全沉浸在只有我们俩的世界里,我抱到迟潮的肩膀上,嘟囔道:“你知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就亲过你。”
迟潮明显愣了一下。
“你发烧烧得不省人事,我想让你传染给我,说不定你就能好起来了。”
我眼前浮出昔日的空教室,明明是很久远以前了,但又似乎就在昨天,“其实是借口,我就是想亲你。”
迟潮把我一下下吻着,手心热烫的温度捂着我的脸颊。
“你的初吻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我抱紧他,“是不是我的?”
“是,”
迟潮低语,“都是你的。”
“你还骂我多管闲事,你记得吗?”
我又翻脸,竖起手指在他身上乱戳乱点,“关心你你还凶我,我气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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