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怀虚一怔,下意识问道:“哪个他?”
“云知暖啊……”
他忽地狂笑了几声,嘶声喊道:“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射月教主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他是杀害所有人的凶手!
所以我杀了他!
我杀了他!
……可是我心里好痛!
真的好痛!
我怎么能杀他?”
谈怀虚大吃了一惊,喊道:“你如何知晓?是他亲自告诉你的么?”
“昨夜有人飞鸽传书告诉我的,后来我问他他也供认不讳!”
他的面上显出悲愤之色,歇斯底里喊道:“怪不得这些年他死活不肯离开苏州,原来是为了报仇!
他一直在利用我——他根本就不爱我!
我对不起爹,对不起二叔,对不起谈伯伯——我对不起所有的人!
……”
他突然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深渊。
“不要!”
谈怀虚用尽全力大喊了一声,奋力冲了过去。
他的声音透过数里的荒草回荡开来,那惊惶随之一波波放大,山间的风儿仿佛也陡然冷冽下来,他只觉一股凉意冷透了他全身。
他茫然站在悬崖边沿俯身望着,崖下云雾翻腾,隐约有一个黑点愈来愈远,渐渐消失不见。
山风呼呼吹着,他呆呆站在那里,天地间只余下惶然凄凉。
云知暖真是凶手么?难道一切就这么结束了?谈怀虚恍恍惚惚想着,突然觉得精疲力竭。
他找了块长形的石头在崖上替南宫嘉炎立了个石碑,碑上只写了“南宫嘉炎之墓”
六个字。
想到南宫嘉炎生性孤僻冷漠,唯一一次动情,甚至不惜为之与父亲决裂,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他不觉替南宫嘉炎伤心难过起来。
这日午后谈怀虚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沉睡不醒的南宫寒潇,他不由叹了口气。
三日前南宫寒潇突然昏迷了过去,而云漫天也几乎在同时不辞而别,他虽觉得这两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却怎么也参不透。
这三日他多方差人去找寻云漫天,一边又请来苏州城最好的大夫给南宫寒潇医治,只可惜两方都没有任何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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