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出现?怎么可能,自己有灵感的题材都不是灵异类的啊。
用手背抹去额头的汗珠,花鸠观察庙前的游客,没发现任何一个像是漫画中有灵异体质的模样。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背后一个大旅行包,鼻梁上架着墨镜,最夸张的还有人穿印了大葵花蓝底的花衬衫,活象在夏威夷旅行……
“中西合璧、土洋结合,看来不仅仅我一个人没感觉,大家也都是把这里当成纯粹的观光地嘛。”
花鸠拎起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把它塞到旅行包中。
虽然不相信会产生灵感,但他对传统文化和那些小说中经常出现的对象还很感兴趣。
相信归相信,兴趣归兴趣。
同样的东西,把它们当成神祗供奉还是看成文明残留,全在人的一念之间。
花鸠站在庙门口,吸了口气,走进了那有些阴森地狱十殿阎罗庙。
十殿阎罗,分别是:(忘了都什么了,改天找来写上。
==。
汗。
)其中最为有名的可能就是掌管阿鼻地狱的陆姓判官--在蒲松龄的志怪小说《聊斋志异》的第二卷中,有个故事名为《陆判》。
故事讲述了一个姓朱的书生跟人打赌,夜里试胆去庙里将判官塑像搬回家中,后来酒醒,为了赔罪,便跟判官的塑像说请判官来家中喝酒一聚,结果没出数日,判官翩然而至,与朱姓书生喝酒闲聊,还给朱书生批改文章。
两人你来我往,交情日益深厚,陆判官为让朱书生变得更加聪慧,便从阴间拿来了一颗聪明心给朱书生换上,朱书生因此科考时榜上有名……
带着关于古代志怪小说的无限遐思,花鸠走进这古老的庙宇,仔细地观察庙中的每一处。
砖石地面,木质的粗大房梁,有着剥落红漆的窗棂……每个细节都陈旧,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它们和现代社会的一切截然不同,但冥冥中,似乎又有一些联系。
从前殿绕到后殿入口,趁看管庙宇的管理人吃午饭去了,花鸠轻松跳过“禁止进入”
的牌子,走向那尊掌管阿鼻地狱的雕塑。
在昏暗的光线中,花鸠安静地伫立在那阎罗判官的面前。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吗?”
盯住那只在判官塑像头上结网的蜘蛛,花鸠又说:“如果你们真的明白这个世界的一切,恐怕首先会保护自己在世俗的被供奉的身躯吧。”
说完,花鸠从旅行包里掏出刚才喝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在那长相凶神恶煞的判官塑像面前放下,“不知道古时候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想法,不过,如果你真的存在,那么改天去我那里喝酒吧。”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举动傻傻的,花鸠在很认真地说完那些话后,又挠挠头笑了起来。
他往左右看看,见没有别的游人像自己一样不老实地跑这里来,便咬住嘴唇,又吐了下舌头。
那样呆呆的邀请,虽然是心血来潮,但是他也不希望被人看到。
毕竟一个人跑这里来学古代小说中人物的行为就有些淘气了,何况他已经是大男人了。
努力不去想脑袋里面那些孩子气的念头。
花鸠沿着来路又跳了出去,他看管理员正怒气冲冲向自己走来,便把旅行包背起来,飞快地从另一侧溜走,没理会管理员在后面的大吼。
从十殿阎罗庙出来,花鸠按照旅行指南上的路线下山,去了附近的温泉植物园。
他跟在俞叶背后逛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的鬼神“聚集地”
,心里憋得不行。
如果不找个地方放松一下,他怕自己回到旅馆,就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也不能说是不敬业,可实在没有思路,编辑总不能把自己绑起来用鞭子抽打吧,何况一票作者未必个个都有灵感。
花鸠抱着这种法不责众的侥幸心态回到了旅店,可他在饭桌上听到那些女作者彼此交流构思时,绝望感还是爬上了心头。
“花鸠,有没有想好啊?”
编辑笑眯眯地盯着花鸠发青的脸看,她扬起手里的几张纸说:“你看,俞叶都给了我好几个提纲选择。
听说你们上午一起去了很多地方,那是不是你也有了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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