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电梯顶上的亮忽一亮,而随后“叮”
地一声,电梯门终于打开了,季舒曼在晕下之前,总算看到了曙光。
原本说好的是电梯只关三十分钟就可以了,但是过了三十多分钟后,高彦明还没有收到开电梯的指示,便自作主张得让人通了电。
此时看到电梯里的两人一个昏迷,一个失魂落魄地坐在角落里,高彦明都愣住了,“褚总,你,你要不要紧啊?”
褚泽霖紧绷着下颌,目光有些游离,“我没事。”
高彦明看了一眼倒在电梯里的女人,“我给医院打电话。”
褚泽霖抬头冷然,“打什么电话?”
高彦明微微一怔,“那季小姐会不会出事?”
褚泽霖直接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宛如死鱼的女人,冷嗤了声:“我还真希望她出点事。”
高彦明自然知道自己的老板跟季家有过节,很知趣道:“那我打个电话通知保安过来。”
褚泽霖瞥了一眼电梯里的女人,而后换了一部电梯坐到了负一楼开车离开了公司,坐在车上,他脑子里全都是刚才季舒曼说的话。
当年负伤把他从火海里救出来的是言若宁,可他对此却浑然不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对他好,生活上面面俱到,可以说她符合了好妻子的定义。
这些年他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动容,可因为不满奶奶的结婚安排,甚至因为那个女人对他下药生孩子的事所以他对她的做法并不想领情,这些年也一直刻意地对她冷漠对她不闻不问。
那时候她母亲也刚去世,她一下就成了哑巴,身为丈夫,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安慰她,只想着一心要怎么解脱这段婚姻。
或许是她真的心冷了,后来就主动提出了离婚,可偏偏他一点都察觉不到为什么,甚至还以为她在欲擒故纵。
一路上男人都消化着季舒曼那些话,可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一时间也没办法消化,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当初那个女人能不顾一切救出他,那说明,她根本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坏。
很快,男人到了家,客厅里连佣人的身影都见不着,他微微蹙眉,而后听到楼上传来一阵笑声,那声音的主人听上去能感觉他们今天的心情不错。
莫名地,褚泽霖心情也跟着不错,他微微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转身往楼上走,还没到主卧就在廊道外面听见孩子“咯咯”
的笑声。
他脚步微顿,慢慢往主卧门口移步。
房间里,女人正跟孩子踢着蓝色的小足球。
她背对着门口,清凉的短衣短裤贴身,勾出婀娜身段,她长头发被挽起,露出纤细颈项。
确实,言若宁现在这副样子,就算看了视频褚泽霖也没有联想到会是她,而那天问她,她似乎一点印象也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
“爸爸!”
男人正想着,小家伙倏然朝他这边叫了声,那女人也跟着回头,一张脸原本笑如兰花的小脸看到他时慢慢收敛。
偷窥被发现,褚泽霖提了口气,装作神色自若走进去将孩子抱起,笑道:“今天在家乖不乖啊?”
小家伙乖乖点头,小肉手搂上了他脖子,“乖呀,宝宝吃了好多果果。”
孩子被他抱在怀里,父子两人脸上都带着笑,从言若宁这个角度来看,眉目带笑的男人多了几分亲和力,比之前每天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顺眼多了。
下一瞬,她立马皱眉,这狗男人身上怎么香水味这么浓?
她越闻越觉得那股味道难以忍受,他最近不是在忙工作的事所以才忘了他们之前说好离婚的事吗?难道这些天不是在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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