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
我爱你?
仿佛被雷电击中,慕容刑的心脏狂跳、耳边也是一阵忽鸣。
他拿出第四份密函,还有第五份、第六份,迅速地拿起来一一照看。
字与梅图都恢复到了原来的大小,梅花不多不少,在纸上安静地开着,就好像从未在某一天突然怒放过,而阳光下再没有半句可以拼凑出来的词句,就好像作画的主人从没利用它们隐藏过密函一般。
然而他刚才明明看到了什么……
我爱你!
慕容刑瞪大了眼睛,刚才暂时凝滞的情绪一瞬间汹涌而至。
他说他爱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慕容刑凄惶地在故纸堆中翻找着,他发现随着时间推移,明明冬日将近,图上的梅花却反而慢慢稀疏,最后一张上的残梅,枯老枝干上只留下寥寥十余朵花蕾。
慕容刑拿起它与最后一封信笺,颤抖着最后一次照向日光。
「我爱你……却盼你永远不要知道。
」
经历过那些风风雨雨,慕容刑本以为什么样的伤痛打击对于他来说都已经不在话下,可现在这寥寥十几个字却在他心中如斧凿刀刻一般地破坏。
原来这十余年充满了仇恨与伤害的追逐,竟然是发生在两个彼此属意、却又错过的人之间。
原来,这伤人的、残忍的「爱」,并不是单向。
原来你也曾经爱过我,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迟了呢?
这兜兜转转的十余年,从儿时的欢喜、到因为志向而导致了分歧,之后是彼此的伤害与痛苦,这失去得到复又失去的游戏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说我爱你,却将你逼到了绝境;可是你也说爱我,而现在你又在哪里?
颜离熙……你在哪里?
皇帝突如其来的的沮丧与失落让禁卫们尽皆悚了悚,及至听清楚了皇帝嘴边喃喃地那个名字,又多少露出了些了然。
不久之后,又有传信兵前来,报称有人目睹梅皓正驾舟北渡,然而手中依旧握有书信的帝王,却失了魂似地置若罔闻。
而与他截然相反地,宾与怜毫不犹豫地转身飞奔而去。
「王爷请速上船!
」
将小船泊靠于大船边上,掌舵从舱内取出块短板权作通道。
看着那精心伪装成商用的快船,梅皓嘴角终于又划过淡笑:「这上面的货物该不会就是留给我日后经营的小本吧?」
「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还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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