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知府和一干等着表现的文人们立即磨墨,摇头晃脑沉思力想,有的跑去细观菊花,有的仰头赏月,有的来回踱步……
女人们皆静静坐着,俏脸含笑,贤惠有佳地帮着研磨。
唯一没有半丝动静的便是朱宝珠和梁楚。
梁楚一直闷头喝茶,如喝酒一般猛灌。
朱宝珠不知他是郁结这些文人,还是郁闷其他。
朱宝珠可以体谅,和这堆人坐一起,的确有点不是滋味。
朱宝珠心里默默叹气,拿起一块菊花酥饼递到梁楚眼前,和颜悦色的劝慰道:“相公吃点东西,晚饭没吃肯定饿了,别光顾着喝茶。”
他们夫妻二人空着肚子来到知府家,吃宴吃宴总该有酒有菜才是,哪里知道是这般光景。
不说梁楚忙了一整天的疲惫,饶是朱宝珠也忍着胃中空虚。
菊花酥饼味道再好到底不是正餐,哪儿能和米饭比较。
梁楚兴致缺缺,随意接过朱宝珠的酥饼几口几口吞了,末了吐气道:“甜腻。”
说罢又是一口茶水喝下去。
“相公,要不我们去和知府打声招呼就回去?这般坐着左右都不大自在……”
朱宝珠小声询问,不知为何,朱宝珠总能感觉到美人的冷眸射向她们夫妻俩,再见梁楚此时反常之态,朱宝珠坐立难安。
梁楚缄默,心里苦笑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冤家若还是当初的穷秀才倒也罢了,如今人家是探花郎,朝廷命官,比他有身份有地位。
特意从繁华的皇城来到这偏僻小城目的已是直接。
看,这不他才从外地回来,就被请来做客。
左右都是要被折腾,无法逃避不如早早担着。
只盼探花郎心胸宽广点,不要跟他一介土商斤斤计较。
比起飞黄腾达的探花郎,他真的已经……失去得很多很多了。
如今重拾拥有的平静和幸福,再也不想因为他们而毁灭,更不想无辜的亲人被再次牵连。
梁楚喝了一壶茶,月光柔柔洒下,朱宝珠瞧着他的眼色朦胧迷茫,心惊莫非这人喝茶也能喝醉?
“相公?你哪儿不舒服?”
朱宝珠忧心的问。
梁楚沉默摇头,终是抬起了头,直直看向前方那二人。
男人信笔挥洒沉着在心,女子端庄恬静含笑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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