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觑了面色不善的娘娘一眼,福音又退了两步才慑嚅着问,“谁惹着您啦?娘娘好像不太高兴。”
手指尖指住宫门方向,若若气鼓鼓的控诉,“那边为什么不派一只军队来把守?三五十个侍卫不够吧!
!”
一听主子就是在说反话,福音心念流转,大概明白了若若发火的原因。
“陛下是怕有闲杂人等过紫霞宫来打扰娘娘,所以就多派了人手,娘娘若是不喜欢,奴婢这就去叫那些侍卫都站到宫门外去,不准踏入宫门。”
“皇上这不是还嫌我不够招人恨嘛,再招摇下去,赶明个再来个贵妃皇贵妃,我哪招架的住嘛。”
若若现在就想低调再低调,最好像从前一样,不被任何人放在眼中,她又不想在颜赢哥哥的老婆堆里争光出彩,何必照麻烦呢?
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福音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摇晃脑袋。
侧妃娘娘能意识到她所处的位置是好事,但是,现在来关心这些恐怕已经晚了。
吉妃娘娘被皇上凶了一顿,又叫人撵回宫里禁足,此事不到半个时辰就传的人尽皆知,随之而来的是侧妃娘娘名声大振,宫中女子皆对紫霞宫另眼相看,就连宫娥和太监们的待遇也直线提高,内务府每次送来的东西都很及时,挑选的也是极佳的上品,连最细枝末节的小玩意都不会稍忘,就连见到了紫霞宫负责接洽的太监,也是笑脸相迎,不敢稍有为难。
这一切,都是得宠的主子所带来的。
侧妃娘娘虽不想与人争斗,可身处在后宫之内,本身就已是一脚踏入战场,为了捍卫舒适的生存空间,她想保持默默无闻的躲在偏僻角落,其他的娘娘也不会允许她这样。
皇帝就只有一个,他的心在谁身上,谁就是公敌,众女子除之而后快的首要目标。
陛下在紫霞宫门前布下几十个侍卫,大概就已经是预测到此种情况会发生,一方面增加侍卫以表明他护卫的态度,一方面也真的不希望昨天吉妃闯宫的事件再发生。
可平静惯了的温若若一时还接受不了这种‘大阵仗’,只觉得平日里宽敞肃静的紫霞宫忽然到处都是眼睛,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远远的尾随着,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之下。
她心头一阵压抑,所有的生活空间都曝光在别人的眼中,这种滋味和没穿衣服的困窘类似。
“娘娘,您若真不习惯,奴婢下去交代一句,让下人们别在主子视线内晃就是了。”
只要躲起来不叫若若看见,她完全可以当做众人不存在。
若若仍是无精打采的,“随便!”
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奴才们都藏起来又不是真的消失,还不是一样在暗处偷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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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在天牢里反省半月有余的状元郎身形消瘦,直挺挺的跪在日冕帝脚下,视线定格在斜下角的锦绣江山为图案的地毯上,不敢直视龙颜。
大臣们按照官阶品级分行站立,把中央的位置空出来,就让便装的状元郎独自跪着,等候皇帝对他最终的处罚。
之前被关在天牢里不过是一段不值得关注的前奏,今天才是决定他命运的关键时刻。
日冕帝的脸色一如往常,看不出真实的想法,不过即便没有阴云密布或者笑逐颜开,群臣也不敢轻视这位少年君王。
他是那种可以笑着砍掉别人脑袋,也可以绷着脸大赦天下的皇帝,脸面上表现的与心中所想从来就不一致,就连面部最细微的表情也从不流露真实想法,叫人无从揣测圣意。
不遵圣旨的状元郎常宁的生死,对站在金銮殿上的官员来说,并不十分在意。
可若是他的生死牵扯到几派人马的脸面,要他活着或是死掉,就成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于是,一如往常,日冕帝将议论权力下放,眯着眼听群臣引经据典的辩论,中途并不发表意见。
常宁头耷拉着,目光漠然,对生死早已不太在意。
大不敬之罪,若非皇上网开一面,任谁都逃不掉被斩杀以儆效尤的命运。
自认为运气一向不大好的常宁早就没了求生的欲望,即使他的恩师频频使眼色提醒他注意仪态,他也仿佛没瞧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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