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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晏承又担忧,这许泽清也真是敢说,不怕隔墙有耳,万一帝王的暗卫探子潜伏在四处,那可便是死罪难逃了。
不过转眼一想,许泽清既然能够在军营安插人,又能千里传信,手段颇高,晏承这才放心。
回过神来的晏承望一眼许泽清,见他似笑非笑地看自己,动了动嘴唇,又说:“万分感谢许公子先前的援助和飞信。
若无公子的慷慨,只怕是举步维艰,左右难行。
我们不日便要回西北大营,敢问许公子可还有什么良言诤语赠予?”
晏承后知后觉地庆幸,多亏许泽清是重生的,幸好他与他们是同一阵营的。
许泽清摇摇头笑道:“小公子言重了,在下并未做什么大事,那是父亲的万贯家财,也不是在下亲自挣下的。
反倒是你们,多亏你们戍守边疆,守卫家国了……”
晏承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当下对许泽清的印象平稳上升,毕竟上辈子秀英嫁到江南后,他和裴秀英、许泽清都见得少。
“时候不早了,不若一起用饭?”
许泽清提议说。
晏承细细一想,觉着自己出来一整个上午,皇帝人还在这边,裴时嘉看他不在也该着急,便抱歉地说:“呃,宅院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我出来这么久,陛下也该起疑了……”
“下次吧,等我们从西北凯旋归京,若许公子肯赏脸进京,我们一定好好招待公子。”
许泽清笑着点头应了好。
晏承没让他送自己出来,一离开客栈,他先是留了心思,左右扫视一番,而后才往回走。
他刚拐弯进入巷道,就感觉被人拉住了手腕。
此人悄无声息,但又没有杀气,扣住他手腕的手也没使劲,晏承愣了下,迅速回身同时往后跳脱,做好防御姿势。
“时嘉?!”
晏承看清来人,小小地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裴时嘉原本俊朗的面孔上焦急和忧伤的情绪四溢,想叫人不发现都难。
“……时嘉?”
晏承刚刚挣脱时,把他的手给甩开了,此时裴时嘉对着他,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只垂下眼眸。
裴时嘉的心上好像有数不尽的蚁虫横行踩踏,他从陛下那处回来之后,问得晏承是外出了,他在宅院里等了好一会,自己安置在外头的精兵忽然回来禀告说,看见了晏副将留下的信号。
他急匆匆赶了过来,却见得晏承停在客栈之前,似乎是约了什么人在里头见面。
他没走近去看,但依稀看得,是个身材颀长、风度翩翩的公子。
裴时嘉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极了,心口也被堵住了。
他在外面其实等的不久,但是却感觉时辰过得非常漫长,等到一见到晏承走出来,他当即就跟上去。
现在对着人,裴时嘉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晏承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他真的很在意心上人所见之人、所遇之事……
“阿承、我……”
裴时嘉话未出口,就感觉到晏承牵住他的手。
“我们一起回去吃饭吧!”
晏承吸一口气,凑得近了才低声说,“刚才,我遇见许公子了……回去与你说。”
晏承瞧见他这样,自然一眼看穿了裴时嘉到底在担忧什么。
两人一同回来,在裴时嘉的房里吃过了午饭,晏承挑着说了许泽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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