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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话,调子很软,谁知道却把班青给听上瘾了。
然后班青就勾着他说话。
仲聆:“我一直好奇,丁叔叔怎么把房家的枪法传给了你?据我所知,他当年并没有学过的。”
班青如实回答:“当年房将军被下到牢里时,我师父曾经托人偷偷进去看了他一次。
房将军把家传枪法写纸上,交给我师父拿走了。”
“当时房家嫡系旁系全军覆没,房邬公子不知下落。
房将军怕枪法失传,就教了我师父。”
仲聆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师父犹豫了好多年,才把枪法传给了我。
但是他说,我并没有得到房将军和房公子的认可,不能贸然学了房家的家传绝艺。”
“所以师父没有传我最后三招,他说,若我有一日,能得到房家人的允许,才可以学最后三招,否则,我一辈子都不能碰。”
仲聆轻轻叹了一声:“……丁叔叔。”
他想了一会,对班青说:“你耍一遍房家枪,给我看看。”
现在就算是仲聆叫他跳进湖里,班青为了给他赔礼道歉,也会毫不犹豫的跳,更何况只是叫他耍一次枪法。
于是班青就去借了把枪。
他拿着枪回来,就在雪山下湖边的青草地上,为仲聆走了一套。
班青衣袂飞扬,一招一式都十分沉稳,他扬起的风,带着雪山湖的清冷水气,扑在了仲聆的脸上。
仲聆看的是那样的仔细。
班青打完一套停下,看到仲聆,提着枪走了过去。
仲聆仍然坐在湖边,见班青靠近,就仰头看他,静静的等着班青说话。
班青哪有什么见鬼的话要说?
他就是看娘子坐在湖边,模样那般好看,又想到自己刚才干的蠢事,觉得自己亏大了,想过来补一个亲亲。
他鼓起勇气,搭着仲聆肩膀,就向前凑去。
然后他没成功。
因为仲聆站了起来,他亲不到了。
仲聆脸色竟然有些严肃:“现在哪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班青明显一愣:“哈?”
仲聆接过了班青手中的枪。
班青从来没见过仲聆用枪,仲聆也从来没说自己会用枪。
而仲聆此时抓着枪的姿势,却有一种在他身上很少见的沉静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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