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嘤其看着小
远冷漠地走了,便说:“妈,我来帮你剥豆。
你别和他说那么多,没看出来吗,人家敏感着呢,毕竟他没有妈妈。”
小远听到这句话,突然冲到她面前,像是受到莫大的伤害般,喊道:“你说谁没有妈妈……”
她站起来,“看着”
他的脸,虽然不知他的表情,从他绷起的喉结,涨红的脖子看,他非常激动。
她究竟乱说什么,伤害了一个和他弟弟一样,失去父母的孩子,她万分后悔,“对不起。
我没想会伤害你……”
母亲劝和着:“无心的无心的,小远啊不要往心里去。”
小远跑开了。
不知为何,这次不愉快,反而让林嘤其之前对小远的不好印象消失了。
她莫名地和母亲一样,对小远产生了一种疼爱的感情。
她再次鼓起勇气,向母亲要父亲生前的工作簿。
母亲警惕地说:“好端端你要看那东西做什么?!”
“妈,那不是那东西,那是我爸活着时的心血,他每一天做了什么工作,都记录在那一本本工作簿上,我要看看,到底我爸是怎样的人!”
“别看了,你爸是个好人。”
母亲回避着,那扫帚扫豆壳。
“十几年你都不给我看,我爸不明不白死了,难道你没怀疑过吗?他死的那一天,遇到了谁,发生过什么事,这些是能……”
母亲打断她的话,将手里的扫帚一挥,说:“能怎样?你想怎样,嫌家里就剩两口人还多是吗,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去碰这个,为什么还要来撕我的伤口?”
“他是我爸爸啊!”
她低哀道。
“他是我丈夫……”
母亲痛苦地闭上眼睛,捂住腰部。
“妈,你别气,我不看了……”
她扶住母亲,不敢再刺激。
“真要给你看的时候,我会给你看的……答应我,没到那一天,不要再提了。”
母亲苦苦哀求。
“我答应你……”
她想,母亲是怕她重复和父亲一样的路。
欣慰的是,在江老师的号召下,果真收集到了一些和她父亲有关的相片,泛黄的相片里,是父亲和不同的人合影。
有他曾经的同学,老师,还有他讲课时的学生。
这些相片被很好的保存着,只是她看不清上面的脸。
岳仲桉从北京回来,她拿出相片给他看。
“这是我爸爸,还没有做爸爸时的样子。”
“你长得像你爸爸多些。”
他望着相片上那个眼神纯粹,一生正气的男人,想到仅有一次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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