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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偏过头睨着他,“你对我这好是把我当傻帽儿还是把你自己当傻帽儿了,你要我拿什么和你交换,就是身体吗,我看你坏透了,绝不只这。”
他沉声笑了笑,手过来温柔地抹了抹我的眼泪,“当然不只这,”
见我又要犟着扭头,他连忙双手上来捧着我的脸,“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并且一定完成它,到时候,我绝对放你走!”
“什么事?”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想起来再通知你!”
“哼,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十年?二十年?”
我觉得他就是真当我是傻帽儿了。
他却摇摇头,“最多一年时间好不好,再说,”
他直起了一点儿身体,脸上还是温柔的微笑:“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兴趣维持得了多久,也许到时候只是让你吻我一下,我就放你走了呢!”
我一下坐起来眯起眼看着他,仿佛想把他看透,可是,怎么看透?
不过,他这样说,到是确实挺真实,胡小让绝对是这种“三分钟热度”
的人,我也想过,他之所以会这样大力气地搞我,无非就是得不到,像他说的,他对我能有多长时间的兴趣,照理说,除了性,我还真不是他那杯“茶”
,而且,据我所知,目前,不说我知道的“梅芮”
,也许还有其他,他专一不了————这次,我正视他了,很严肃,“那要是你要我做的事儿是跟你一辈子,我还不是亏?”
他的微笑没变,甚至更圆滑了些,“不可能,要是那样我不会收养你,直接娶你不得了,紫上,我绝不会跟你一辈子!”
“我绝不会跟你一辈子!”
这句话,他说地如此坚决,捎带冷酷自傲,确实给我上了剂安定针!
这下,我也有点想通了,无非各取所需,他现在对我兴趣正浓,我现在需要他的抚养,一一一一只是,我也真要学机灵点,这是只狐狸,可要防着一一一一“你保证只一年时间就能说出你的条件?”
“保证!”
“你保证不会是让我跟你一辈子?”
这次,他笑地很讥诮了,搞地好像我要自作多情,“保证!”
“还有,”
我心里的小九九开始正常运作了,“要是你只过不了多久就厌烦我了,那我的生活开支一一一一”
“紫上,我已经收养了你,法律有明文,我要抚养着你直到你真正成年,那起码也是一年后吧,这一年时间,我怎么讨厌你都不会不养你,至于一年后,一一一一咱们缘分断了,法律关系还在,我会支付你的基本生活开支,除非是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
“当然不会!”
我连忙仰起头,他眉一挑,点点头,“那不得了。”
我沉默地倒下去,两眼望着车顶上的花纹,他也俯在我的胸口上,一动不动,各有所思吧。
好久,我皱起眉头问他,“你今天真的没穿内裤?”
他在我胸口沉沉地笑了,“你就是这么好骗,怎么办?那里面只怕只有你信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终究是玩儿不出去了。
事实上,很多年后我多少次回想这一天,都要感叹,自己确实是个傻帽儿,胡小让说,“你就是这么好骗,怎么办?”
我何止玩儿不出去,我根本谁也玩不过。
96
胡小让在他家单独搞了间房给我,布置地还可以,他还知道我不是个小女生了,起码没全搞成粉色来恶心我。
一张床,一排整齐的书架,一张书桌,最让我满意的是,那挂在墙上的两幅画:一幅夏尔丹的《吹肥皂泡的少年》,一幅莫奈的《睡莲》,一下子看出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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