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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迟暮,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孤儿吧?所以你没有见过你的母亲是吗?那样也挺好的,最起码不会刻骨的思念。
其实如果忘掉,也挺好的。”
忘掉,别想起来,也挺好的。
迟暮却恢复了大哥哥的模样,轻轻的摸着我的头,“说什么话呢?你这只小鸵鸟。”
说完揪揪我鼻子。
是啊,真想做一只鸵鸟,把自己埋起来,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不管外面世界如何。
“没有见过才更加的思念啊,甚至连母亲的样子都不知道,只能凭空的想像。”
迟暮语音悲哀,我这才了解到他深藏的痛苦。
我勉强的笑笑,我说,“迟暮,你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她是个温良贤淑的人,长的很美,待人很温柔,每个见过她的人都会喜欢上她,真的。”
“呵呵,少爷忘了吗?迟暮进府时老夫人已经去世了,少爷您思念她吗?老妇人泉下有知,会保佑您的。”
迟暮不知我的身世,把我说的母后当成我的养母也是应当。
果儿何其有幸,遇到了两个慈爱的母亲,对我疼爱有嘉。
果儿又何其不幸,两个母亲双双离我而去,英年早逝。
迟暮扶我起身,默默的为我穿戴整齐,我狐疑的看着迟暮的脸,顺着他古怪反常的动作,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我说:“迟暮啊,你这是要带我走吗?”
迟暮垂了眉眼,为我仔细的整理好袍袖,眼中闪过一抹焦急,听到外面隐隐的嘈杂,我坚定的推开他的手。
之前听到的声音大概不是幻觉,是真的攻伐的声音,而且何止千人。
撇了迟暮我拔腿便向外奔去,果儿别的不擅长,但是轻身的功夫还可以,所以在迟暮抓到之前赶到外面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何况迟暮并没有执意的拦我,毕竟我曾经是他的主子,应该现在也是吧。
重重高楼的凌渺阁,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有人带人攻围。
一群青衣训练有素的向外围成一个保护圈对着黑压压的人群。
那青衣部众皆身手干练,持剑与人群对立,严阵以待,皆是凌寒宫中的高手。
然而以寡敌众,胜负难料。
双方处于僵持之中。
萧沉璧覆手立于楼阁宽阔的楼栏之后,俯瞰着众人,孑然一种逼人的气势,臂间袍袖鼓动,有些微的气流在周身流转,凛然的不可侵犯。
那一瞬间散发的威严,无人可及。
高高的看着人群中领头的灰衣人,目光凛然。
那灰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将我劫持的山羊胡。
被赶上的迟暮拉到隐蔽的门后,我指着山羊胡的方向对迟暮道:“迟暮啊,你伯父。”
迟暮一愣,将我伸起的爪子按下,摇头。
“那是主子的伯父。”
我讶异,“啊?那老秃驴是璧的伯父?”
声音陡得拔高,惊得迟暮一把捂住我的嘴。
迟暮叹气,“他不秃。”
“脖子秃。”
适合一刀砍掉,那个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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