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崎很自豪地回她一句:“会比我长得还好看?”
路雅彦非常老实地思考过:“你们是两种类型,很难比较。
他帮过我的大忙。”
那一次,为了阿崎去做假证,他总觉得是乐瑾川对她网开一面。
“那,那我还见义勇为过,你忘记是谁挽救了你的包包。”
阿崎把头转过去,故意将那个压根都看不见的伤疤位置正对着她。
路雅彦探手去揉一揉:“已经都好了,搞得好像毁容似的。”
抢回来的钱还没有你花销掉的多,你还好意思说。
“但有时候还会痛啊。”
只不过,你看不见而已,阿崎低声嘟囔一句:“你们进展到哪里了。”
“什么?”
路雅彦听不清楚他说的话,那些鞭炮声令得她多少有点耳背。
“你们进展到哪里了。”
阿崎一只手扳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摸她的嘴唇,由于刚才的 亲吻,唇色比平常红艳一些,也显得更丰满一些,唔,又想亲了,怎么办。
路雅彦被他摸得有点不知所措,这算不算动手动脚。
三十岁的女人被一个男孩子吃豆腐,哎呦,都不好意思说出去。
视线中,阿崎的脸被放大,又一次向着自己压过来,哎,哎,第一次你不打招呼,我已经很容忍了,但是也不能老这样子,我刚才说的话,你是没听懂还是怎么地,我有在婉拒,婉拒你的要求。
阿崎,我要怒了!
你这么做是不尊重女性。
不尊重长辈。
不尊重房东!
想是那么想,不过,这种事情还是技术好的人做主,所有的怒气都被阿崎的嘴唇轻易化解,他的眼睛明明没有离开过她的脸,照样有本事把那两只想偷袭的手,有力又不会弄疼的扭到路雅彦的身后去。
没有比较过,路雅彦也不晓得这叫技术高超,唯一的感觉是自己的力气好像从嘴唇相接的地方,一丝一丝被剥离出身体,手和脚都变得绵软绵软的,若不是阿崎在身后托她一把,她大概已经仰着向后摔下去。
阿崎的嘴唇很烫,像一小簇火苗。
路雅彦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被那火苗引燃,像是块小石子投进湖水中,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碰来撞去,非但不能相互抵消,反而越碰越大越撞越烈,胸口的位置热热的,脸颊也是烧起来一样。
什么时候起,她的双手自然地搭在阿崎的腰上,两个人明明已经分开来,但好像有看不见的隐形的丝线,缠绕在两个人之间,路雅彦低头轻轻喘气,然后轻轻地说:“阿崎,我有些累,想去睡觉了。”
她抬起眼睛,里面有一些茫然,胸口猛的被一团柔软却浓稠的情绪堵住,她和阿崎怎么会进展这么快,昨天,昨天他还乖顺地叫自己路路姐,她不过拿他当一个借宿的孩子。
原来,孩子不过是假象。
她才是明显被欺侮着的那一个。
“好。”
阿崎很绅士地把她送到房门口,其实最多就五步路,“你平时不到十点就要休息的,现在,现在都快一点了。”
眼睛下面有一团淡淡的黑色,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你也早点休息。”
阿崎牵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下吻痕:“晚安。”
路雅彦以为这一晚会辗转反侧,夜深无眠,谁想到,脑袋一沾到枕头,潮水一般涌上来的睡意,彻底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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