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又迅速地沉了下去。
“九天哥哥,那阴魅,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打败吗?”
“不知道。”
他全身一紧,随后又突兀地说,“现在不行。”
他的话好象有些玄机。
“现在不行,那要怎样才行呢?”
我禁不住抬头问。
“不知道。
没有办法。”
他话语中有些不耐烦,不想再讲下去。
“九天哥哥,你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吗?”
“没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披衣起床,发现九天哥哥不见了。
一碗清粥和几盘小菜放在竹几上,那清粥,还是热的,袅袅地向秋的空气中散发着几缕白色的水汽。
坐在竹椅上,我望着清粥和小菜,什么也吃不下。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那是一种很无力的预感。
轻轻地拾起案上的竹筷,向那水气蒸蔚的玉粒一般的白粥伸去,忽然一阵风吹来,吹开了五步远处的竹扉。
茫然侧头望一眼,我怔住了,只见门外微熹的晨光中,遍野俱是青衫的颜色。
玄门一族人不下数千人,此时正鸦雀无声地立在我的门外,苍翠的山梁上。
白发飘逸的流逝侠当先而立,向我微微揖手,道:“小妍姑娘,老道带玄门所有的弟子来讨扰了。”
望着门外漫山遍野的一众道士,我心头那种无力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飘然起身,我缓步迎向他们。
那一众道士中,有人,有仙,亦有鬼。
东方朔和李延年立在流逝侠的身后,这两位玄门大弟子,与我都有匆匆的一段相识。
东方朔的一柄木剑,是我最初的记忆,也开启了我这一世无奈的宿命,而他的那张鸢尾琴和那一曲《长门赋》,也曾引领着我走入了一代帝王与他三个绝世的妻子的故事里。
李延年也是一样,这位当今大汉的国师,曾想要用玄门微弱的力量扣留我,可是焉能阻挡那万世的诅咒?
那并肩而立的一双英挺的少年是南宫云和西门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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