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今生再也见不到他,我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衫,也许是脸上痛苦的表情吓到了甘夫人,她急忙站了起来,扶住我的肩。
“芷柔……芷柔,我不是……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
她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跟您没关系的,是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糜夫人脸色苍白冲了进来,顾不上仪态和礼貌,大声叫道:“姐姐,不好了!”
我和甘夫人同时一惊,把刚刚的话题不约而同抛到了脑后。
糜夫人娇媚动人,平日里最是注重自己的仪貌,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如此失态?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高耸的胸脯因为剧烈运动——或者说是因为惊恐——而剧烈起伏着,哆哆嗦嗦地说:“刚……刚才我哥哥来说,说,说相公在穰山与曹操对峙,却被曹操……使了声东击西之计,夏侯惇……夏侯惇带兵向着我们来了,距此已不过百里。”
“什么?”
甘夫人猛地站了起来,却又脚一软向后歪倒,我急忙扶住了。
“夫人,小心!”
她却仿若未闻,只是六神无主地紧紧握着我的手,喃喃地说:“怎么办……怎么办……”
眼泪已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被她捏得生疼,不由皱了皱眉头,再看看糜夫人,也是一脸惶惑无依。
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女人本就见识得少,眼前这两位更是由于经历过成为阶下囚的恐惧,被吓破了胆。
如此表现倒也正常,只可惜对局势无补。
安慰了一下两位夫人,却怎么也无法令她们停止哭泣,只可惜我不是刘备,否则情况或许会好些。
无奈只能任由她们在房里哭,我独自走出房门,不意外地看见麋竺在门外等候。
“二位夫人……”
他试探着问。
我深深叹了口气,说:“糜大人,有什么事情您自己拿主意吧,夫人们惊吓过度,不宜再让她们劳心劳力。”
麋竺自己何尝不知这种必然的结果?于是也长长叹了口气,说:“主公不在,夫人们也无法做主,在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看了他一眼,不由奇怪。
他在我的记忆中并不是无能之人,为何却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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