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些,我们三个人都不再吱声,我们屏气凝神的,像是在聆听彼此的心跳或者呼吸声。
我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话,对于我的家里人来说,这样的对话过分真诚,反而带来几乎不能承受的痛感。
我想起在北京的一个夜晚,我与阿乔剧烈争吵,我摔掉了桌子上一切可以摔的东西,哭到浑身颤抖,手脚发麻。
其实现在我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如此痛苦,能够记住的只有扑面而来的黑暗情绪,直接把我掀翻在地。
然后,我长久地坐在书桌前,等待着痛感缓慢消逝,迷雾渐渐散尽。
在这个过程中,我几次想要拿起电话来,给家里打过去。
我想会是爸爸先接起来,然后他高兴地问我有事么,我说没什么,我想叫妈妈听电话,我会握着话筒等一会儿,听到妈妈的脚步声,她会说,喂,怎么了?其实我喜欢听到她平平淡淡的语气,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悲伤。
我想跟她说一说所有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我发自内心地想从她那里得到安慰。
可是我犹豫了,所有的事情说起来都太长,太琐碎,其实根本无法开头。
“我有过一个男朋友,但是他有女朋友。”
这始终不会是一个好的开头。
所幸那个渴望倾诉的时刻很快就过去了,剧烈的痛感再次缩回身体的一隅。
这才是我们家里人的性格,各自消化,像现在这样,我们坐在车里,望向三个不同的方向。
只有这样才感觉是对的。
伍◇
我最后一次见到小湘是在阿乔家楼下。
那天下午我从阿乔家出来,正打算要过马路时,看到小湘迎面走来。
我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没有见过她。
接近下班时间,小区门口显得熙熙攘攘,骑车下班的人按着车铃彼此大声打招呼,刚刚摆出来的菜摊,各种蔬菜一堆堆地摆在一起,剖膛开肚的鱼在地上乱蹦,还有空气里烤红薯的气味都仿佛是在强调一种日常感的存在。
我当然知道小湘是真实存在的,哪怕我们几乎不会说起她,或者在必须要说起的时候用一些其他代词,把名字跳过。
但是我确凿知道我们彼此存在于对方生活的缝隙里。
有时阿乔的被子上会留下些陌生的面霜味道,所以我知道她闻起来是这样的。
有时卫生间的梳子上会纠缠着一些头发,最初看起来差不多,之后我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染成咖啡色,于是我把梳子举到灯光下,看到一些柔软的黑色长发,以及一些短头发,被灯光一照就泛起柔和的光芒。
其实我并不那么介意阿乔说起她,与其让他表现得如此心事重重,与其让他被自己的各种谎言束缚住手脚,我宁可听他说一说。
有一次我们躺在床上,他说起他与小湘俩刚在一起的时候,那大概是七年前,他送她去机场。
那会儿他们住在西面,出租车沿着北四环去机场。
他说那差不多是吃过晚饭的时间,天色暗沉,泛黄,正是在梦境里常常能看到的颜色。
他们俩在车上睡着了,猛然醒过来时看到悬着的路牌上标着蓝靛厂。
于是他问司机刚刚不是一直在往东开么,为什么突然开上了往西的道路。
司机也蒙了,说自己一直开在环路上,并没有拐过弯,外面雾气重重,像是有很厉害的沙尘暴就要来临。
最后他们再掉转头去,开到机场时飞机已经飞走了。
我说大概只是司机动了手脚而已。
他说并不是,打出来的票据里并没有多出来的行程,车费也与往常一样,一切都非常正常,只是当中那段时间被凭空跳过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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