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开始恼火,地毯上有渐干的血迹,慕夜的领口也有干涸的印子。
他让自己受伤了?而且,还伤的这么重?
“怎么回事?”
我又问了一遍,走近想撂开他扶着额角的手。
他到眉头不比我皱的松,身体一让,根本不让碰。
我更来气了。
“怎么回事。”
我问第三遍了。
这次,转过身盯着男孩儿们,不耐烦地怒气一点儿也不掩饰,
“呵呵,慕夜你总说紫上不懂事,其实她很疼你嘛——-”
舒乙笑着出来打圆场。
我知道他们和慕夜铁,想糊弄我过去,我能吃他们这套?
“放屁!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疼他谁疼他?他没娘的!”
我真的发火了!
口气粗鲁地,男孩们全愣在那里。
突然慕夜起身抓住我的手腕拽着我就上楼,
“舒乙,你们先回去吧,把门儿给我带上!”
我冷着眼任着他,跟着他上了楼。
一进房,松开我,他也不做声,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径自解衬衫的扣子,然后是皮带,裤子,随手脱下来,赤裸着全身,就走进浴室。
我一直瞪着他。
走到浴室门口,看见花洒下本应精致无暇的男体,上面却横一条竖一条地布满伤痕,有些甚至还在渗血。
他仰着脸,闭起眼对着水柱冲,朦胧的水涟里,我依然能分明看清脸庞上的淤伤。
疼从心底里抽搐上来,我弟弟,我弟弟从小到大哪一寸肌肤受过这样的罪?
“和谁?”
声音沉地可怕。
那些伤,那些血,是划在我心上!
慕夜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垂下眼,
“路凯程。”
他眼底的阴影里有妥协。
他拗不过我的执着的。
“路凯程。”
沉声喃了句这三个字,我转身出了慕夜的房间。
不用再知道别的了,只他打伤了慕夜,就这一条,我就不会放过他!
29
慕夜站在我房间门口前时,我正盘腿坐在床上整理摊的一大床的墨索里尼的照片。
我和喜耐都有搜集旧照片的嗜好。
最近历史老师布置了一个综合学习的作业,关于二战法西斯史。
我和喜耐准备做个图片集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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