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规矩,她要谢恩,”
“她懂什么规矩,听说她一进宫就被打入冷宫了,什么都不懂--”
两个小太监嘟囔着走了。
我拿起地上的馒头拍了拍,塞进嘴里。
“原来这个声音这么好听,我要说话,”
月光下,我一个人站在马桶上,从这个跳到另一个上,不停的自言自语,
“这是哪里,我是来这里受罚的,我叫BB,呵呵”
轻笑出来,这么柔的声音说出‘BB’时,简直和叫床时的啜息有的拼,
“我爱你,我不再爱你,”
低低地用法语唱着这首歌。
这是我的第一任丈夫唐纳十年前为我创作的,充满了呻吟、叹息和肉感的尖叫。
这首歌歌词放荡,带着些许的倦意,却也包含着最挚烈的情感。
那年,我刚十七岁,从英国只身来到法国。
尽管是一个来自英国上层社会的姑娘,但是对海峡这边放荡不羁的生活,我早有准备,出奇地坦荡。
演绎这首歌时,我表现的自然真切,唐纳说,我是为这首歌而生的。
当然,我们那时正热恋。
这张专辑发行时,有记者问我,是否把录音设备放在床下录制的,
我说:如果那样这歌就不止五分钟了。
事实上,唐纳的“音乐教父”
之称绝非浪得虚名,他非常认真,要求非常苛刻,就连录那些哼哼唧唧的音节时,也像指挥家指挥乐队一样,用手势指挥着我发出抑扬顿挫的呻吟啜息声。
教皇后来听到此歌,曾大为震惊,认为是魔鬼引诱教徒堕落的靡靡之音,当即下了禁令,所有基督徒不得听此歌。
我和唐纳分手很久了,这只歌却一直被奉为经典。
此时唱出它完全是这样一个温婉的嗓子觉得唱出来又是一番风情。
“你是谁?”
身后突然一道声音。
转过身,居高临下,我看着他。
是个美丽的少年。
自然惊讶了,自睁眼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碰着的就那么几个太监,这能算第一个真正的人。
而且,很美。
我跳下马桶,又盯着他看了会儿。
“你好,”
伸出手,友好的微笑。
也许,这个身体好听的声音太愉悦我了,我现在渴望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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