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小周。
是的,她开始怕小周了。
晚上,经常,一闭上眼,——“冒冒,我下得了这个狠心的,”
——“冒冒,你完全是被宠坏了,坏透了——”
文正会哭着醒来。
然后她会咬着被子不叫自己哭出声,脑海里都是那肮脏的牢房,老鼠“吱吱吱”
叫的声音,她和她的小毛毛蜷缩在角落里。
而这些,小周都不知道。
如何评说这件事?冒冒把“怕”
隐藏地太深,小周呢,一位领导人,一位心系天下的领导人,一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严格自律的领导人,日理万机间,心上的人反而远远地放在了最后——
明天,小福就要回武汉了,她在家里收拾东西,冒冒下班了,去了她那里。
小福的东西都打包了,她坐在小板凳上一张张数着单子,都是些水费啊电费啊。
冒冒的肚子有点显形了,不能在坐在小板凳上,她坐在小福已经掀起床铺的木板床上,腿吊着,小福怕她吊长时间了腿麻,让她踩着小板凳上。
她摸着脖子上两根手指在发呆。
小福瞟她一眼,“你把两只手指头吊在脖子上不瘆的慌?”
冒冒把苏蒋阗那只手指头也做了核吴好的那只一样的处理,栓一起,全挂脖子上。
她点头,小声说,
“瘆的慌,吴好的没事,因为他是亲人。
苏蒋阗的这只戴着不舒服。”
“不舒服你跟自己过不去?”
小幅觉得不可理喻。
她又摇头,一直也没抬头,就摸着那两只手指,
“我给苏蒋阗的这只做处理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它怎么也不好收潮,不像吴好那只,我想观察一阵儿。”
咳!
咳!
原来是“科学”
原因。
小福就不跟她结根儿了。
好半天,两个人又没说话。
忽然,冒冒哼了声,
“小福,我也想回家了。”
小福蹙起眉头,“哪个家?”
冒冒叹了口气,“当然是我自己的家,我和吴好的家。”
“中南海不是你的家?”
冒冒好像捏了下吴好的手指头,好久,暗淡的说,
“我以为那是我以为的家,我努力把那里当成我的家,可是——现在,我怕那个地方。”
“怕?”
小福抬头开始正式她,冒冒是不容易亲口说一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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