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讥讽里藏着憎恨。
“应祺不是背叛你们。”
童航盯着那个男孩儿,停顿了下,“俞浦自杀了。”
男孩儿猛地抬头!
我,惊呆了!
英国有一首古诗:
星期一的孩子相貌漂亮
星期二的孩子举止优雅
星期三的孩子性情忧郁
星期四的孩子家庭幸福
星期五的孩子慷慨大方
星期六的孩子奔波劳苦
如果出生在圣诞节
那就是最了不起、最美丽、最善良、最快乐的孩子。
俞浦出生在圣诞节,他也确实是最受上天眷顾的天之骄子。
一直以来,提起“俞浦”
,那是多少人的骄傲,多少人仰视的所在。
记忆里,俞浦永远是带着他俊秀而清冷的气质,张显着贵族般的冷傲与从容。
可现在————
他平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紧闭的眼,惨淡灰白的唇————昏迷中,他依然深锁的眉宇告诉我,他深深痛苦着。
“医生说,他没有丝毫的求生意愿,那一刀割的很深,动脉大量出血,要不是他家的钟点工恰巧有东西落在他家,发现及时,否则,他已经————”
特护病房外,隔着玻璃,刘棵低声说,
“当时,他的身边写着五个字,‘走了,结束了’,什么意思?谁走了?什么结束了?为什么他的私人医生会说俞浦有强烈的偏执性精神障碍,而且是有几十年的积郁?他在偏执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了?!”
刘棵突然扬起了声,语气里充满着疑惑,悲愤,难以置信。
这毕竟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我一直站在玻璃窗外,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俞浦。
脑海里,想着的竟然是那天在南京路375号,兴奋的俞浦,笑的那么纯真的俞浦,眼里全是热切期盼的俞浦————
手渐渐攒紧,指甲陷进肉里,很深很深————
“余米,我们回去吧。”
手突然被温暖的包裹住。
童航坚定的眼神印在心里,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病房,
身后,只听见机械冰冷的跳跃声。
46
崇仁路有几个三人篮球场地,每天都被活蹦乱跳的小子们占领着,篮球此起彼伏的在半空中划着抛物线,一刻不停。
和童航各拿着支汽水坐在场边,吹着傍晚慵懒的春风,竟然就看住了。
喜爱篮球的少年在哪个城市里都自成一派,宽阔过臀的运动大背心配上同样宽大的短裤,脚上几乎清一色的都是价格不菲的名牌球鞋,耐克,阿迪,彪马,随便一双都在500块钱以上,这个手腕上套一个明黄色的胶圈,那个耳垂上打两个耳钉,凌厉的心气儿一览无余。
年轻的手臂虽不健壮,但球打得多了,肌肉的线条也很清晰,没有力拔山兮的雄壮,却有四两拨千斤的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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