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最后的胜利属于我,哪怕奔向胜利的路上一直摔跟头,那也不妨碍我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成王败寇,世人问的只是一句‘最后呢,谁赢谁输’,最后的赢家才是王。”
当然,不是说她就会放弃这场比赛,依然要拼尽全力,但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嘛,给自己做做心理建设,才不会对于“输”
字耿耿于怀。
流光对浮苏已无话可说,光论斗嘴,真要说起来,它万万不是浮苏的对手,歪理一套一套的。
流光只能暗暗画圈圈诅咒浮苏,晚上那场输不死你:“我先去找宸君,怎么昨天今天都没看到宸君,难道宸君走了,我也感应宸君的气息。”
摆摆手,浮苏示意流光自己去。
此时夕阳已尽散去光华,山间暮色深重,月亮还未升起,天际几颗晚星如净度上佳的钻石撒于深蓝丝绒,明亮洁净地挂在还余着些许橙色间淡灰的云霞旁边。
好像是这世间最干净眸子里的水光,令人不觉得心静。
晚风中传来山林的清香之气,浮苏从殿阁内走出来,坐于台阶上,浮云散、倦鸟还、晚风凉,端是好景致。
浮苏顿觉心情大好,输赢什么的,在对这样的好风好景也是可以暂且放一放搁一搁的。
人心有分胜负,泉野不问输赢。
就在浮苏冥冥中似要进入一个非常玄妙的境界时,流光聒噪着出现了:“浮苏浮苏浮苏,大事不好,宸君……宸君现在情况很不妙。
我认为大法普渡对宸君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却忘了现在他是光头小禅师,还没得全传承。”
在流光这里,景唤和天宸都是一个人,只有浮苏才会分别把他们称作宸君和景唤禅师
“那他现在怎么样?”
浮苏一惊,心下觉得大事要不好。
“身魂相斥,识海与丹田不堪入目,你那天最多像被狗啃光的大棒骨,他现在像是被砸碎吸走骨髓的大棒骨。”
宸君下世必有其目的,如果就这么挂掉了,流光认为浮苏和宸君牵扯那么深,肯定要糟糕,而它又和浮苏是一条船倒霉蛋。
“那找玉潭禅师呀,找宗门长辈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难道玉潭禅师没有尽力救治吗,又或者我乘云宗中长辈舍不得拿出天材地宝来。”
乘云宗不可能见死不救,谁不知道景唤现在是沧海界安危之所系,现在就是要乘云宗的镇山之宝,乘云宗也会给,当然得法叶寺拿出一定的“诚意”
来。
“他们有用我会急么,他们现在什么都试了,都不管用。
法叶寺的不灭心灯万年不出如愿塔,现今都取了过来,可还是没用。
浮苏,我觉得可能也许……就能能救他了。”
流光说到这收住了话尾。
话停在这有点怪,浮苏满脑袋问号:“这么多修为高深的长辈都救不了他,我拿什么救他,你别开玩笑了。”
流光急道:“谁还有工夫玩笑,我是说真的,而且你得现在就作决定是去还是不去,宸君怕是等不得太久,他现在很糟很糟很糟。”
“那……我怎么救?”
浮苏莫明其妙,她修为低微,也没捡过什么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天材地宝,怎么现在好像沧海界都在等着她去救似的。
“没工夫跟你细说,先走,宸君那里一刻也耽搁不得了。”
流光作着急状。
浮苏真当是情况已经危急到了慢一点都可能挂掉的地步,于是想想救他一命,说不得将来他能在剁自己的时候再手下留个情。
这么一想,浮苏就架上一叶舟过去。
法叶寺居住的客堂离天衍峰极近,不消片刻便到,浮苏也没注意到,一路上流光一个字不吐,压根没跟她说怎么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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