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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与皇后感情深厚,昕王子聪明伶俐,后宫雨露均沾,独宠一人,实是流言。”
霍布海兰不温不火地笑着回答。
“不过,左相大人说的失明女子可是我西戎王宫中的息阳夫人?”
坐在霍布海兰身旁的库安开口说道,眼睛却一直看着梅子嫣,“自古红颜薄命,息阳夫人已于一年多两年前殁了……”
“殁了,那真是可惜……”
东方澜笑着看了慕程一眼,“无缘得见,不知那位息阳夫人与绥德王妃想比,哪位容光更胜一筹?”
慕程冷冷地放下酒杯,迎上东方澜的目光:“本王的妻,自是世间第一等,不欲与人比较,更不必与人比较,左相大人怕是酒量太浅,刚开宴便满口胡话,本王不介意,可这是皇上赐宴,有些话让皇上听去了怕是会认为左相言语失当有失国体!”
东方澜老奸巨猾地呵呵一笑,“王爷说的是,老臣失言了。”
梅子嫣拉拉他的衣袖,轻声说:“你上这老狐狸的当了,你生气做什么?如今他知道你有多紧张,他……”
“你担心他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此要挟?”
慕程望着她,温和一笑,手掌覆上她的手,暖暖的让人安心。
“我不怕,而且我不许别人对你无礼,有心或是无意都不行。”
她眼中笑意流溢,靠过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说:“柿子,我好想咬你一口”
“哦,怎么咬?”
他也笑了,戏谑地回了一句。
舀起一颗汤圆放到嘴边丁香小舌卷了进去再吐出来用贝齿轻轻咬了一口,吃完后还不忘舔了舔丰润的唇,笑道:“就这样咬啊!”
慕程此时只觉得身体内的血像千军万马一样叫嚣着往某一个地方聚集而去,来势汹汹,他很想一把拽过她来狠狠地像咬那颗汤圆一样把她生吞入腹。
成亲后她就是这个样子,依旧随意率性,偶尔不分场合有意无意地逗弄他,视之为情趣敛,可是遇着她就难以克制溃不成军,什么修养什么顾忌往往敌不过她的一句娇嗔。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头脑里的绮念,小声对她说:“梅子嫣,你今晚死定了。”
她脸上一热,一抬头对上库安那道冷淡鄙夷的视线,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起坐更衣,宣舞早侯在殿外陪她前往,回来时殿外廊柱的暗影中忽然有人轻轻唤了她一句:“夫人。”
她一愣,宣舞警惕地拦在她身前,库安从阴影处走出来,说:“夫人不知还记得库安否?”
梅子嫣对宣舞点点头,宣舞走到三步外候着,她苦笑一下,开口道:“库安大哥,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这声大哥不敢当,夫人原来什么都记得。”
他冷冷道:“国主对你不可谓不情深,库安只是想知道,夫人何以叛离?”
“这是他让你来问的吗?”
库安摇头,“其实夫人受伤到了西戎那几年,库安一直在王庭办差,国主不希望夫人记起前事,自然不愿我出现在夫人左右,所以你没有在皇宫见过我。
库安问你一句,只是想解心头疑惑,更想知道如今我们该不该是仇人。”
“你没有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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