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子文倒也没说什么,文熙说买,他照办就是。
一问之下,数字的也要800多块,文熙脱口说:“开什么玩笑,手机才多少钱。”
可还是买下,又缴了一年的服务费,两人带来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文熙从没为钱愁过,等她意识到传呼机是一奢侈物件的时候,已经坐在公交车上鼓捣半天了。
庞子文的座位让给一个小朋友,那小孩儿一直盯着文熙手里的东西,脑袋都快扎到她怀里了。
家长把他抱回去坐好,顺便打量这两个学生。
下了车,文熙问:“我是不是有点败家?”
庞子文笑道:“真可惜,还没有家可让你败。”
接下来的几天,北京异常炎热,庞子文还是没找到驻唱的夜店。
期间老吕来了一次,劝他别急,说过这俩月就好了,这功夫正值暑假,外地学生放假回家,店子本身就少几成客流,自然不愿意再多请歌手增加开销。
又说:“我帮你留意下看哪个队缺人。
单玩不行,小文儿,玩不热闹,店子不爱用。”
庞子文也意识到这问题了,“那就麻烦你。”
“客套话跟我就免了。
其实我琢磨着,要不你跟我走两场吧,就是场儿在东边,猴远的。”
庞子文期待地看他,“方便吗?”
老吕犹豫道:“要说方便,我还不一早儿就拉你过来了?你是声角儿,这我也知道,可是跟着我那团儿,你肯定捞不着唱。
我们主唱在圈里份子极大,那些场子都买他面儿,我们大伙儿其实都玩他一个呢。”
主唱没戏,乐器又是庞子文的弱项,拿得出手的只有吉它。
可老吕自己就是主音吉它,他不能替,也替不了,最多能走节奏,而照常理来讲,节奏吉它手,往往又是主唱本人。
这种情况下,再加人也没太大存在价值。
理解到这里,庞子文点点头,有些尴尬。
老吕见他一点就通,也不再多说,安慰地拍下他,“反正这事儿你自己衡量,要是一直都没什么活儿就过来。
你岁数小,多看看不是坏事,再弄把好电吉练一练,上手之后就好活动了。
都这样,头来两年,有苦日子过了。”
狠吸一口烟,摘下来扔在地上踩灭,忽地缩回脚,看看收拾齐整的小屋,“哟,别你们丫头回来了,瞧见地上烟头儿,再骂我。”
庞子文挠挠后脑勺,赧笑,“她不骂人。”
提到文熙时的这一笑,才是心窝里泛出来的。
老吕也看得出来,“嗯,瞅着就是个好姑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