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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天真得可以,还是无情得可以,他以为这样一走能够风平浪静?
唐东言从看到那张照片时就磨牙:“这些人都瞎了吗,严建飞两只爪子掐着多紧,明明是他主动抱着丁文熙的脑袋,怎么就说是咱们强吻他?”
在路上若听到有人说文熙半句不是,定要上前指鼻子臭骂一通。
这种事就是,你越在意,谈论的人越多。
丁文熙反而要劝室友,“甭跟着添火着急,没有凉不下去的饭锅。”
周围那群孩子残忍地落井下石,文熙且不理会这些。
她不惧在风言风雨中生存,无法从容面对的是大人。
与严建飞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校方称此事影响恶劣,必须对文熙处份。
系主任出面维护,最终还是通知到文熙父母。
母亲没有责怪文熙,只问她:“你觉得自己对那位老师,或者他对你,是爱情吗?”
文熙听出母亲是在质疑自己不经事的年轻,这很荒谬,但她确实答不出这个问题。
看不出严建飞对她的感情也就罢了,人心难测,文熙却连自己对严建飞的感情也整理不清。
他的拥抱他的吻,他投注于自己身上着迷的目光,文熙终身难忘,可心动远不如想像中的明晰。
或许这么多年,她都错把仰慕当成爱。
对于爱情这种事的理解,真的是不分年龄阅历,大部分人穷其一生也参不透。
冬天来时,安准备回加拿大了,为此她与L发生过争吵,然后心平气和地分手。
机场上二人亲密拥抱,L在安两颊轻轻吻过。
文熙听到安说:“再见,L。”
这对年仅二十岁的情侣,处理感情比自己更成熟冷静。
系主任办公室的门虚掩,文熙听到他与学生处领导的谈话,还是在说自己的事。
老头儿坚绝不同意用这种事去判断一个学生的品质,年纪虽大,但远比院系里很多年轻人想法灵活。
文熙默默转身,站在走廊里耐心等待。
系主任送人出门,看见她,叹口气,“你这丫头啊,犯傻。”
人在受伤的时候,又敏感又脆弱不,听到关心的声音,就很难再绷住坚强。
文熙不知怎地很想哭,“对不起,主任,给您添麻烦了。”
“添麻烦的是严建飞。”
系主任摇摇头,“进来。”
文熙跟进办公室,坦然开口,“我不知道导师怎么对学校说的,不过您应该清楚,他那么说是为了保护我。
是我主动踏出这一步,这件事错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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