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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是忧伤的。
涛哥常常这样回答我。
那年我五岁。
我的故事就从我五岁时开始。
五岁的我满脑子里只知有“玩耍”
这两个字,那样一个美好下午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陪我玩,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只要不上学,大伙三三两两陆陆续续的来到这里玩一种叫做玻璃弹子的游戏。
那天我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
我在流完了一行童年的泪水后,一个人走下阴沟独自训练起我的指法来。
在这里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下玻璃弹子这种游戏。
它是一种非常简单的游戏,只要你在一定条件下用你的玻璃弹子击中别人的玻璃弹子,那么被击中的那一粒就属于你了。
虽然简单,却带有少量的赌博性质,因为当你的玻璃弹子输光了的时候还可以从别人手中买,我们那帮家伙达成了协议:一角钱三粒弹子。
当然如果是特别好的哥们你也可以卖一角钱四粒、五粒的甚至不要钱。
正是这少量的赌博性质激发了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对这项游戏的无穷兴趣,终日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很有一些胆大包天的伙伴在功课还没有做完的情况下,在大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溜出来,往往正玩的起劲的时候就被凶神恶煞的家长们拎着耳朵哇哇乱叫的回去了。
这时候,我就对他们嘿嘿的傻笑,并暗暗的庆幸自己的父母不在身边。
我爷爷说在我生下不到一年里我的父母就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搞副业去了,具体远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
我和爷爷两个人住在一间很大的屋子里,我奶奶在我还没有出生前就已经死了,具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我那么小,知道那么多干嘛呢。
我只要有爷爷就够了,只要有爷爷的宠爱就够了。
说实话,我爷爷非常宠我,我干什么事情他从来不阻止我,我玩玻璃弹子他也从来不阻止我。
我呢,也没有因为爷爷的宠爱而娇溺,反而更加听爷爷的话,学习也更好,我爷爷就更喜欢我了。
每当放学回来,我爷爷总是迫不及待的抱着我亲我的小脸蛋,我爷爷那密密匝匝的胡子刺得我的小脸蛋痒痒的,痛痛的,我想一只受惊的小鹿,使劲的往我爷爷的怀里钻。
扯远了,还是说说伴我度过整个童年时光的玻璃弹子游戏吧。
我是非常喜欢这项游戏的,不仅仅是它具有少量的赌博性质,更主要的是我发现我有玩这方面游戏的天赋。
我几乎从来没有输过,运气再不好我也能保本。
我的指法变幻无穷而且命中率非常高,几乎是百发百中。
我最擅长的是“神枪手”
指法,中指成直角紧贴拇指甲的右侧,食指直指前方像手枪的瞄准器,中指看距离的远近适度发力,“砰”
的一声,我的弹子不偏不倚打中了对方的弹子,那标志胜利的一声脆响犹如瞬间怒放的昙花开遍我的心房。
其次还有我的“弹指神功”
。
凭借这两项法宝,我随心所欲地操纵我的弹子在弹林雨海中像一匹骁勇善战的烈马纵横驰骋,所向披靡,每次都是凯旋而归,尽管每次敌手们在我攻击时歇斯底里的喊“放水,放水”
,企图蔑杀我的士气,但我却临危不惧仍然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遍体鳞伤。
这还不算,我最让伙伴们吃惊的是,在一定限度内,我的命中率竟然随着距离的增加而上升。
这使他们无所适从,防不胜防。
有一次,一位高年级的学生刚神色慌张地走完了他的弹子,看见我的弹子马上又惊呼起来:“妈呀,刚逃出狼穴,又入虎口!”
其实他的弹子离我的弹子很远,一般人是无法打中的,但他领教了我的厉害。
嘿嘿,我诡秘的一笑,毫不客气的张开我的“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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