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逢:“你们说,这个孩子能生下来吗?”
答案是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温慧:“无论是否生下,陆充媛之后都再无可能生育。”
她:“这样挺好的。”
没有人会再因为这种事情去折腾一个本该健康的身体。
既然确定了胎儿的状况,秦玉逢也很容易确定,皇帝的打算确实和她最开始的猜测相同。
皇帝不可能让皇后手中握有一个孩子。
也并不是很想让这个孩子不明不白地没了,所以默许,甚至是支持静妃的操作。
没有人在意孩子和孩子母亲的想法。
秦玉逢想。
又不免想到,如果自己怀了孩子,是否也会面临类似的情况。
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降生。
有人希望将他作为筹码,作为奇货可居的奇货,作为借口。
若她因为孩子而处于生死关头,会有无数的人说要保龙子。
啊,真是恐怖。
秦玉逢心情烦闷,让人推开窗户透气。
月光从窗外投进来,铺满一地霜华,叫夏夜多了分冷清。
“月色入户,而无与为乐者。”
她喃喃地说。
“所以这跟我应该没睡有何干系?”
被喊起来的顾充仪披着一身月华,恹恹地看着瞧着吵醒自己的某人。
“这句话的下句是‘怀民亦未寝’啊!
所以你肯定也没睡!”
顾充仪:“……我字长歌,不是怀民。”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散步吗?”
她低头看自己被拉住的袖子,又看了看一脸可怜的某人:“在装小孩这方面,你该是静妃的前辈。”
某人不以为耻,反而变本加厉:“去吧去吧。”
“……待我给你拿件披风。”
将所有人留在宫殿里,两人单独走在灵玉轩的庭院里。
仿若这样,就不是顾充仪与华妃,而是顾秀与秦玉逢。
顾秀思及秦玉逢今日的行程,猜到对方是发现了什么内幕,也对她为什么心情不好有了猜测,说:“身不由己,对我们来说是常态。”
秦玉逢:“你取了这样的名,又有长歌为字,为何还到宫中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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