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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引起贺函崧的不满,几次经过都趁摄像头转往别处,故意给叶钦使绊子,一会儿推他一下,一会儿从他身旁飞快地擦肩而过。
叶钦最后终于被他碰摔,尾椎重重着地,四仰八叉地倒在冰面上,疼得脸都白了。
有摄像机过来拍特写,贺函崧还过来抢镜头:“钦钦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在大学社团里学过滑冰吗?……哦抱歉抱歉,我记错了,学过滑冰的不是你,你都没上过大学。”
叶钦对于这番刻意至极的表演无话可说。
躺着缓了一会儿被工作人员扶起来,目睹全部过程的主持人姐姐私底下跟他说这段后期会剪辑掉,让他别放在心上,还跟他说学历不是衡量人的唯一标准。
如今大众对艺人的内外兼修愈加重视,叶钦自出道起就因学历低被人诟病。
他们组合中贺函崧是首都戏剧学院的在读生,没事就去学校吃顿食堂摆个拍;宋?学霸名声在外,高考分数超一本分数线足足三十多,已经是业内能将工作和学习兼顾好的典范楷模,之前还被邀请去参加最强大脑;另外两个成员都是音乐专业的学生,离开组合后便回到校园继续深造,整个组合只剩下叶钦一个不学无术的渣滓。
是以这话叶钦没什么好反驳的,他边揉屁股边挤出一个笑:“我确实没上过大学,也没参加过什么社团呀,所以你们都不许笑我不会滑冰哦。”
鸡飞狗跳的一天过去,叶钦以为终于能休息,回到车上就拿出东西准备卸妆。
“先别动先别动。”
郑悦月上车时阻止他们道,“还得去个地方,都别着急卸妆换衣服。”
叶钦猜到没什么好事,却也没表现出过分强烈的反抗情绪。
贺函崧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摆脸色说:“半个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
郑悦月道:“汤总也在。”
贺函崧登时挺直腰,从包里拿出粉饼开始对着镜子擦擦补补。
宋?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凑到叶钦跟前问:“是不是又要我们去陪……陪那个啊。”
叶钦偏过头,小声道:“小孩子家家,脑袋里别尽揣些乱七八糟的,就当有人请客,敞开肚皮吃就行。”
这种被带到老板们跟前露脸的情况,叶钦自然不是第一次遇到。
说得更难听点,以他的咖位,能被捎带上的机会都很少,多数还是得跟着贺函崧蹭脸熟。
从前有贺函崧在的地方,他们几个都是背景板,毕竟是男艺人,他也不害怕发生什么应付不来的事。
大部分情况下,他们几个只要点头哈腰地打招呼,张总王总李总挨个喊过去,最多再喝两杯酒意思一下,所以叶钦一点都不紧张。
走进酒店,叶钦伸长脖子到处打量,一会儿想回去得买个膏药贴一下尾椎,一会儿想这家酒店重新装修之后原来是这个样子,地板和吊顶都金光闪闪亮得晃眼,越发流于俗气。
这话叶钦只在心里暗暗吐槽,自是不会说出来的。
若是不知道他七八年前作为客人来这里住过顶层的高档套房,任谁听了这话都会觉得他在酸。
进到宽敞豪华的包厢里,叶钦也只缩在贺函崧身后,垂头看地面,誓要将这花纹刻在脑子里回去上X宝寻同款似的。
郑悦月在后面碰了他好几下,让他抬头笑一个,他便跟着贺函崧迅速打完招呼,然后低头继续钻研地毯图案。
这一桌有节目组导演、电视台高层,还有几个赞助商。
赞助商以贺函崧的大金主汤崇为首,在座无人不知汤总和贺函崧的关系,便撺掇着贺函崧坐到汤总边上陪着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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